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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去。”蔡閆呼吸急促,答道,“我不敢與他單獨說話。他平日裡話太少了,且話裡帶著話,我總覺得他在懷疑我。”
“是個人都懷疑你。”郎俊俠隨口道,“你越是沒底氣,他們就越懷疑你。”
話雖這麼說,郎俊俠還是陪同蔡閆,前去見段嶺。
“你恨我不?”蔡閆在車上小聲說。
郎俊俠側坐在車廂內左側的位置上,望著車窗外的夜色。
“把簾子放下來。”蔡閆又說。
郎俊俠便把車上的簾子放了下來。
蔡閆自言自語,彷彿陷入在一個漫長的夢裡:“當初你說,牧曠達在我回來後,一定會設法謀害四叔,可有謝宥守著,他身邊又有鄭彥,究竟是怎麼會……”
“他常年抱恙。”郎俊俠答道,“這一次,我寧願相信與牧曠達沒關係。”
蔡閆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後問:“昌流君去了哪裡?”
“不知道。”郎俊俠答道,“不過該出現的時候,他會出現的。”
蔡閆又說:“這也就意味著,現在他身邊沒有人了。”
“不要打什麼主意。”郎俊俠冷冷道,“這個時候無論下什麼決定都是愚蠢的。”
蔡閆嘆了口氣,抬眼望郎俊俠,兩人目光一觸,郎俊俠便挪開視線,不與他朝相。
“挺好的。”蔡閆突然說。
郎俊俠眉頭微微一動,似乎不明其意,但沒有問。
蔡閆又說:“這些日子裡,我總在生氣,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你從鄴城回來後,倒彷彿回到從前一般了。”
郎俊俠沒有接蔡閆的半句話,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有點出神。
“我倒是寧願你像從前一樣,這麼與我說話,多說幾句,我心裡還踏實點兒。”蔡閆說,“我知道你從鮮卑山裡頭帶我回來的那天,便常常看我不順眼,彷彿看著我偷了本該是段嶺的東西。”
“你待我冷嘲熱諷的。”蔡閆又說,“我反而覺得安全。到得後來,發現他還活著,你一句話不說了,我才怕。”
“你怕什麼?”郎俊俠冷冷道,“怕我突然動手殺了你?”
蔡閆微微笑了起來。
馬車在路上走著,外頭陽光萬丈,黑色的車簾卻密不透風,擋得嚴嚴實實,逼仄黑暗的車廂內,蔡閆的後背被汗水浸透,郎俊俠的鬢角也滿是汗。
這個車廂就像個埋死人的棺材,連呼吸都十分困難,令蔡閆快要窒息了。但他卻很滿意,非常滿意。他還記得回江州那天,自己與郎俊俠也是在這麼一個密不透風的車廂裡頭商量。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馬車抵達將軍府,蔡閆正要下車時,郎俊俠突然道:“我聽說一件事。”
蔡閆停下撩車簾的動作,郎俊俠說:“先帝駕崩時,玉璜不在他的身上。”
蔡閆一隻手縮了回來,說:“是的,玉璜在哪?”
郎俊俠沒有回答,蔡閆說:“原本以為在枕頭下,或是太后收了起來。”
“出來為何不問太后?”郎俊俠說。
“那種時候,你讓我怎麼問?”蔡閆道。
別人都在哭,只有蔡閆問玉璜去了哪兒,這事實在是不合情理。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被牧錦之拿走了。
“太后收著吧。”蔡閆無暇細想,要下車。郎俊俠卻又說:“也許吧,謝宥只認玉璜,不認人,希望牧相不要拿著它來引起什麼麻煩才好。”
郎俊俠看似無意地這麼一說,蔡閆反倒愣住了,繼而生出一股危險的感覺。
“什麼意思?”蔡閆還要再問,郎俊俠卻已下了車去,蔡閆忙追上去,然而已到了守府的黑甲軍面前,郎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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