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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算可以談談當年的一些事了。”
他放下茶盞,注視昌流君,說:“我對你的命沒有興趣,你的回答若不盡不實,自將有人來取你性命,無須我親自動手。”
段嶺起身道:“我退避吧。”
“無妨。”武獨說。
段嶺心道就算現在不聽,接下來肯定也會問武獨他們說了什麼,迴避只是讓昌流君沒那麼尷尬而已,既然如此,便索性不把自己當外人地聽了。
“公孫夫人交給你的任務是什麼?”武獨第一句問道。
“驅逐胡虜,保護鎮山河的擁有者。”昌流君嘆了口氣,說,“那年上梓之難,中原蒙辱,白虎四門重新入世,誰不是為了這個?”
“為何投奔牧曠達?”武獨又問。
“你又為何投奔趙奎?”昌流君反問他。
“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武獨冷冷道。
“選人。”昌流君說,“公孫夫人選了趙奎、我選了牧相、遊俠趙子軒選姚復,收鄭彥為徒,只有烏洛侯穆陰錯陽差之下,跟對了人。”
段嶺這才知道,原來這裡頭居然還有內情,腦海中浮現出昌流君師父的形象,說不定也是一名終日蒙著面紗的美貌女子。
“選人是什麼意思?”段嶺問。
“亂世烽煙一起。”昌流君答道,“白虎堂遺訓,便是入世,尋找合適的人,扶持他一統亂世,成為新任帝君。”
段嶺敏銳地意識到某個問題——但白虎堂與李家,不是平起平坐的麼?武獨曾經說過,白虎堂的任務是守護李氏江山,難道他在騙自己?
段嶺看了武獨一眼,武獨沉聲道:“鎮山河在誰的手中,便須聽誰的號令。歷年來自該在朝廷手裡。”
“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跟著鎮山河。”昌流君嘆了口氣,說,“大家都想要那把劍,這就是問題。”
昌流君尚不知段嶺的身份,當著他的面解釋道:“我不信你師父、師孃沒有說這話。陳積弊日久,更因孝帝年間一場紛爭,白虎堂已與他結下不可解的仇怨,當年榆林劍派與白虎堂起爭執時,孝帝坐視不理,白虎四門自然也不會再扶持李家。”
“但先帝殺了那延陀。”武獨說,“清理了當年的宿怨。”
“不看好他。”昌流君說,“誰不是這樣?除了鄭彥,誰甘願追隨他?鄭彥雖願意跟著李家,可姚復不願,還不知道他安了什麼心思呢。就說烏洛侯穆吧……”
段嶺大約聽懂了,這些年裡,白虎堂始終隱居,中原大地歸於李家統領,當年說不定還有一樁往事,令雙方互不相見。而就在遼帝南下之時,白虎堂方派出刺客,各自尋找值得輔佐的人。
這個人選,將成為結束亂世的新任帝君。
他記得鄭彥提到過,郎俊俠的師父,乃是一位邊陲將領。他忽然大約明白了一點,父親為什麼會相信郎俊俠了。連著三次的背叛與挑戰,不僅是對仇敵的挑戰,也是對鎮山河的權威的挑戰。
最終父親強行制伏了郎俊俠,以威壓令他再無法反抗。以父親為人,相信他不會再背叛,是正常的。因為郎俊俠雖不情願,最終還是選擇了李家,就像武獨選趙奎、昌流君選牧曠達一樣。
“不必提他了。”武獨說,“除非牧曠達死,否則你不能改投別主。”
昌流君重重地嘆了口氣,說:“師父已經死了。”
“我的師父也死了。”武獨答道,“白虎堂名存實亡,傳了數百年,傳到如今,只剩下這麼四個亡命之徒,今天活著,明天說不定就死。百年之後,還有沒有我們,這四把劍是供在廟堂,還是扔在荒山,又有誰會在意?”
昌流君驀然一震,就連段嶺也不禁驚訝,武獨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武獨起身,長身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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