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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nhk電視臺兩年前製作了一部叫《絲綢之路》的紀錄片,邀請喜多郎先生擔任音樂製作,喜多郎先生因此推出了《絲綢之路1》和《絲綢之路2》兩部作品集,然後喜多郎先生簽約了美國的格芬唱片,他前段時間回到美國,從我這兒聽了你那首《絲綢之路》,頓時大為讚賞,馬上就讓我請你過去和他聊一聊。”馬友友將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
“喜多郎先生的《絲綢之路》系列我也聽過,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佳作,能和這樣的大師見面,我當然是求之不得。”沈隆馬上答應了下來,他原本以為馬友友會率先把自己介紹給伯恩斯坦等西方音樂大師,沒想到第一個卻是喜多郎。
不過放下電話一想,到也在情理之中,伯恩斯坦等人終究還是西方的音樂家,對中國傳統音樂的認識不夠深,而喜多郎才剛剛創作了《絲綢之路》系列不久,見到他拿出來的《絲綢之路》,肯定會產生興趣。
於是沈隆和郭燕收拾了一番,一起來到了喜多郎的工作室,見到了這位日本的音樂大師;喜多郎比王起明還小六歲,今年才二十九而已,卻已經在西方音樂界闖出了不小的名聲。
1978年,作為獨立的音樂人開始活動,發行第一枚唱片“天界”,這張唱片拉開了東方newage的序幕。
1980年擔任nhk節目《絲綢之路》的音樂製作,日本最具影響的公共傳媒機構nhk使用他的歌曲原聲帶作為紀錄片系列“絲綢之路”的主題曲,使他的國際知名度不斷增加。
然後和美國格芬唱片簽約,去年發行唱片“敦煌”和“氣”,今年又在日本全國30個城市巡迴演出、並進行了亞洲巡迴演出,成為最早在臺灣和大陸演出的日本音樂家。
“王先生,最近幾天我一直在聽你的《絲綢之路》,聽完之後我就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讓我早些聽到你的曲子,如果在和nhk合作之前就聽到,我一定不會接受這個任務,而會推薦你去給nhk製作音樂。”一見面,喜多郎就讚歎不已。
“喜多郎先生過獎了。”沈隆謙虛地說道,譚盾創作這首《絲綢之路》比喜多郎晚二十來年,這期間音樂界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以這兩部同名作品並不能直接拿出來比較。
“王先生,你為什麼會想到用葫蘆絲來體現大漠的荒涼與寂寥?這明明是雲南的樂器啊?和絲綢之路幾乎毫無關聯?”日本傳統音樂受中國影響深遠,故而喜多郎對中國的傳統樂器也很瞭解,一下就說出了葫蘆絲的來歷。
“葫蘆絲雖然是雲南的民族樂器,卻是從是由葫蘆笙演進、改造而來的,而葫蘆笙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先秦,同時也是絲綢之路沿線的石窟壁畫中常見的樂器,所以我就想到了這一點。”這方面的準備沈隆也是做過了的,倒是一點兒也不虛。
雙方都對中國傳統文化有著深刻的瞭解,所以聊得很愉快,而馬友友則稍微有些尷尬,人家喜多郎一個日本人對自己母國的文化都這麼瞭解,反倒他一個華裔,卻插不上幾句話,看來真的要回去看一看了……
“王先生,您對中華文化的理解實在是讓我敬佩,以後還有希望能常來我這裡坐坐,讓我多多聆聽教誨。”喜多郎深深為沈隆的文化功底所傾倒。
“不敢當,和喜多郎先生的交流非常愉快,喜多郎先生對中國傳統音樂的造詣也讓我大開眼界。”沈隆再次謙虛地回答,其實他對喜多郎也很好奇。
因為這個世界有名的作曲家並沒有接受過正統的音樂教育,最早竟然不認識五線譜,都是利用自己的方式來記錄曲譜,寫出來的曲譜有些像圖畫,每次他寫好了曲譜,還得有人幫忙翻譯成五線譜才能交給樂團演奏,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品茶結束,喜多郎邀請沈隆他們去參觀自己的工作室,還給他們展示了自己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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