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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均有事在身,甄鈺跑開後他往亭裡看了一眼,看到亭裡的人是她的算學老師,便匆匆走了,後面二人的曖昧舉止並未瞧見。
顧微庭不懂“叄禮拜六點鐘”的意思,茫然不對。
甄鈺知道顧微庭聽不懂,他不是土生土長的滬上人,從國外回來後又不去風月場所走一走,怎麼聽得懂這句滬上的俗話,讓他聽俗話好比讓西洋人聽東洋人說話。
說起風月場所,甄鈺納悶兒,顧微庭一個近叄十的男子,她不懂他為何要在做愛這種事情上彆扭,是心裡住著一個柳下惠?還礙著老師這個惹人口舌的身份?
不對,他能硬能射,沒有柳下惠坐懷不亂之操。若是後者,甄鈺只想發笑,俗話說文人無行,一至於斯,又說無例不可興,有例不可滅,有第叄只腳的文人去堂子,給小先生點蠟燭,再跳槽,再留宿茹葷,這些事情會惹人口舌,卻是見多不怪。
少爺跳槽,先生也可以灑脫地尋另一個覆帳的少爺,雙方都達成一致的想法,為錢為色,少談情愛。談了又如何,不過一場幻境似的露水姻緣,露水姻緣到最後結束,比做了長久夫妻結束時更傷人心。
在無妓不成上海的時代裡,“慾望”二字不難以啟齒。不說有第叄只腳的文人有慾望,那些胯下空空的公公也有慾望,不加掩飾。前些年京城裡頭的公公來滬上,有權勢的,花些銀子託堂子的熟客去長叄,蠟燭是點不成,就玩打茶圍、碰和這些樂子,沒些權勢的就去野雞處。長叄書寓不如從前規矩多,留下來的規矩還是頗有情趣,其中一條是不與嫖客直接上床,總要走些流程,都是心屬意,再許肉身。做生的當晚就張開腿,任嫖客色情地衝進衝出洩慾,如此容易得到的肉體,味同嚼蠟,轉眼就會被拋棄。
顧微庭有慾望,卻要拼命忍著,始終保持文質彬彬的樣子,猶如困獸。反了反了,思想到這兒,甄鈺覺得自己是出手闊綽的嫖客,而顧微庭是舊時書寓裡傲慢的先生,她張了腿任他衝進衝去,他倒端起架子,讓他主動上她,難於上青天。
曾沾精水的肌膚在發癢,甄鈺動動裙下的兩條腿,並不打帳將俗話的解釋,拾起地上的醫學書,雙關子抱在胸前,習慣性的用上粵語,說:“總之得閒來藍橋拿書。” 話題一岔,離題千萬裡。
耳畔接收到熟悉的粵腔,顧微庭耳朵裡頭一疼,每根神經都在發麻,橋上女子的面容與身形,與之黑暗血腥的畫面,一一在腦海裡剪接播放,所謂的說話聲是老舊的播放機裡播放的夢幻曲,似真似假。
顧微庭萬千的情緒完全暴露在臉上,驚愕的、懷疑的,一反平日那張木然全無表情,帶著溫和謙虛的臉,現在實在豐富有趣。
甄鈺不知他在驚愕懷疑什麼,走之前不忘逗他一把:“週五下課之後,老師隨我去藍橋拿書吧,順道,我請老師吃甜品。”
甄鈺一而再再而叄提起書本,目的宛然,無非是引他去藍橋。
第一次引他去,藉口頗多,其中一個是說要請他吃茶,這次又拿食物做藉口,拿老舊的伎倆用在他身上,顧微庭好不爽,拒絕的話到嘴邊,忽記起當日在抽屜看到的長命鎖,再有甄鈺開口說粵語,他有了興致,想去確認她的抽屜,態度改變,不再拒絕,“週五下課,我去藍橋。”
甄鈺垂下眼皮,扭腰作態,盡顯身體曲線,她伸出小拇指,嗲聲嗲氣說:“拉勾。”
顧微庭一笑置之,她眼皮垂下,瞼中痣現出,他心中暗想這顆痣可是會尋地方生,恰好生在褶縫裡,抬目隱,垂睫現,和變魔術一樣。
轉眼到週五,甄鈺難得不扣扣叫了,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大早就坐在教室裡翻書,顧微庭一進教室,她天靈蓋好似長了眼睛,立馬抬起頭,嫣然向他一笑,嘴皮動動,無聲說:“藍橋。”
顧微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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