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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玄齋送顧微庭去四馬路,車停在一家飯菜館前,顧玄齋下車,把車與狗一起交給顧微庭:“車你先開走,我有事,先走一步。”提了一下鬆垮了的褲子,信步去金素哪兒。
一大清早的,四馬路的堂子並不開門迎客,如花似玉的先生們都在床上呼呼小睡。
藍橋的孃姨自由接客,白日裡得閒便打牌,快到夜間才會尋思今日開不開門。
金素坐在陰涼處用鹽姜水泡腳,穿著品綠絹布肚兜,肚兜有些走線了,肩頭罩件淡粉油緞子衫,不扣釦子,大方地敞開著,一條茄合洋布裙子低低系在胯處,肚臍眼露出。她的腳沒有裹好,是個半籃腳,不美觀,她喜歡上傳穿著一件肚兜,下著裙而不著膝衣納涼,哪兒都能裸著,唯獨不愛裸雙足。夏天也要穿上襪子把足藏起來,不讓人瞧見。
畸形的指甲,醜陋的足形,毛乎乎的面板,什麼叄寸金蓮,明明像極了爛在田地裡的番薯,爛番薯引蚊蟲,金蓮引男人,可笑至極。
把金蓮朝天豎起來,它像極了男性的圖騰柱。
足交迭著泡在溫熱的水中,金素眼尖地發現腳趾的縫隙裡頭藏著汙垢,她彎下腰去,就近折根細頭木枝剔淨了。
顧玄齋輕輕叩門,金素聽見剝啄聲,以為甄鈺回來了,兩條眉毛抬高,不過很快又放了下來。
不是甄鈺,甄鈺回來是不興敲門的。
想到甄鈺,金素有些許難過,這大姑娘隔叄岔五玩消失,彷彿和她斷開聯絡似的,一點蹤跡尋不到,也不知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外頭的顧玄齋還在敲門,金素對著自己的腳嘆口氣,問:“誰啊?”
顧玄齋認出這道女聲,報上姓名:“儂個恩客。”
原是顧小開來了,金素煩躁,又不得不去招呼他,腳從盆裡離開,不拿毛巾擦乾,擺甩幾下,甩走餘水,而後晾個幾分鐘便幹了,不迭尋襪子來著,直接穿上鞋,也拐也拐去開門:“顧大少爺突然來這兒有什麼事情嗎?”
顧玄齋近來清減了少許,臉型輪廓分明,兩頰的肉少了以後五官變得立體,他矜持的嘴角往上勾了勾:“來你這兒能有什麼事情?不就那點男女之事嗎?”
金素轉身就走,扭腰擺胯,走進大堂裡,給顧玄齋倒了杯隔夜茶:“我這兒也沒有什麼規矩,不給你起手巾,供應茶水但不裝乾溼、敬瓜子,錢倒是收得比別人多,也只有像顧大少爺這樣旺血的人才會來這兒了。”
“長話短說。”顧玄齋尋張凳子坐下,拿起茶水飲,杯中的茶沒點茶味,飲了一口他便推到一旁去。
頭髮打綹了,金素拿起一把梳子去天井下梳頭,邊梳邊嚼牙,要長要短:“堂子的茶資是叄元,我收六元,但只是晚上收六元,白天要收九元,因為白天是睡覺休息的時候,你卻來擾我,理應多收取。其它價錢,也是要翻一倍,如果要到床上去演肚臍的話,又是另外的價錢了,白天熱,坐著不動身上都有股似油哮氣味,抱在一起顛來顛去,能顛出油來,我噁心得慌,多出點錢才能讓我心裡舒服。”
顧玄齋不生氣,被她的風味所迷,還笑她獅子口大開:“債還清了,還收這麼多?”
“債是還清了,還清了後卻不知道腳下路怎麼走,淫性難改,身上拿手的本領就是伺候男人,文人賣文等於妓女賣淫,出來賣了,根本不在意名聲如何。男人不談情愛肏我,之間就是一場商品交易,我也得向男人索要東西,這東西就是錢,錢是過活,而我覺得自己值這個價。”金素說出想法,但不把話全說,下方的話讓男人聽來,就是離了母的。
要錢是因為甄鈺未來需要。金素覺得。
甄鈺涉風月之事不深,還不知男人靠不住這個道理,瞧瞧當年那個滿嘴情話的戲子,和個京油子似,騙了她的身,往她肚子裡灑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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