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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覺得就這樣靜靜聽著他的呼吸聲，都很幸福。

「你哪裡不舒服？」

「胃疼。」

「為什麼胃疼？」

「一天沒吃東西了。」

「你想死嗎！」

男聲又變得凌厲。

商茵苒「噗嗤」一聲笑出來，不知怎麼，她就跟他說。

「我爸爸住院了。」

她話落，嚴厲寒的聲音急切傳來：「嚴重嗎？」

「還好，不是很嚴重。」輕輕嘆息，她說：「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沒用的，真的。什麼都幹不了，還要……」

白大哥的幫忙。

當然這句，她不能說。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看著我爸爸，等他好一點我就回去，公司我請假了，媽那邊，你說一聲。」

「商茵梁。」

嚴厲寒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商茵苒閉了閉眼，那一刻，她多麼想，多麼想從他嘴裡聽到的，是商茵苒。

「真的掛了，晚安。」說完，她不等嚴厲寒再說什麼，立刻把電話結束通話。

握著手機，嚴厲寒凝著窗外半響，撥出程琳的號碼。

「幫我查查商茵梁老家地址。」

「是。」

……

嚴厲寒趕到商茵梁老家，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開。

剛走了兩步，身後門開啟，慵懶的女聲傳來。

「你找誰？」

商茵梁穿著睡裙，頂著一頭有些凌亂的頭髮。

嚴厲寒轉頭，看向她。

「這裡是商茵梁家嗎？」

忍耐著，他禮貌問道。

商茵梁只顧著看他，回不過神。

嚴厲寒又問了一句，沒得到回答，他的耐心徹底告罄。

轉身，他往樓下走去。

樓下，上了車子，嚴厲寒拿出手機，撥通了商茵苒的電話。

「餵。」

「你現在在哪兒？」

「嗯？我在醫院啊。」

「我現在在你家樓下。」

嚴厲寒說完，商茵苒直接愣住。

拔腿就跑，她奔向病房。

猛地推門進去，商茵苒氣喘吁吁的問：「媽，妤妤在家呢嗎？」

何潔看向她，點頭：「在啊，怎麼了？」

「啊！完蛋了！」商茵苒一臉要死的表情。

出了病房，白洐臻拉著商茵苒走向電梯。

「你給厲寒打電話，讓他馬上離開你家。」白洐臻按下電梯鍵，安慰：「不要著急，或許厲寒還什麼也不知道，讓他趕快離開你家。」

商茵苒咬牙點頭，顫抖的手指按出嚴厲寒的號碼。

幾乎是剛撥出去，就被接起。

「商茵梁，你敢掛我電話！你在哪兒！」

商茵苒鎮定了一下，輕聲說：「我家前面有家咖啡館，你到那裡等我，我馬上過去。」

很快，鳳眸裡映出兩道身影，他薄唇抿起，面容鐵青。

商茵苒腳步停住，不敢往前。

那一刻，她很怕。

很怕嚴厲寒知道了一切。

白洐臻側目，望向她蒼白的臉頰。

眉宇一攏，他展臂摟住她的肩膀，貼近她的耳低聲說：「別怕，有我呢。」

那一幕在嚴厲寒看來，諷刺又刺眼。

商茵苒垂著眸，不敢看對面的他。

「你為什麼在這兒？」

咖啡廳裡，收回在商茵苒身上打轉的視線，嚴厲寒往後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的開口。

「茵茵的父親生病住院，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