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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失憶了。」

「失憶？」

「嗯，腦補受到撞擊導致的失憶，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也有可能永遠不能想起來了。」

……

商茵苒雙手雙腳都被綁在椅子上，不能動彈。

她坐在椅子上，面前對著梳妝檯。

薛素珍站在她身後，給她梳著一頭烏黑的頭髮。

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用鑽石小卡子固定住，薛素珍微笑，接著拿起淡粉色的口紅。

「這個好看嗎？」

商茵苒抿唇不語。

薛素珍在她唇邊比劃兩下，自言自語：「這個不好看。」

隨手放在梳妝檯上，她又拿起一支西柚的紅色，「這個好看。」

給商茵苒抹在唇上，她捏著商茵苒的下頜左右轉了轉，「我就說，這個好看。」

她把自己當做娃娃，沒有靈魂的玻璃娃娃。

薛素珍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脖頸，問她：「青楓，你看看，好看嗎？」

「我不是青楓！」倏然睜開眼睛，商茵苒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幻想。

「我是商茵苒，我不是青楓！青楓已經死了！你要接受現實！」

「啪！」

薛素珍一手抬起，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商茵苒臉頰偏向一邊，頰上清晰的五指痕跡。

「賤人！你這個賤人！害死青楓的賤人！」

下一秒，剛剛梳好的頭髮被她自己給扯爛。

商茵苒脖頸後仰，頭髮纏在薛素珍的指尖。

她眼神陰厲的瞪著她，完全不似剛才小心翼翼，萬分憐惜的樣子。

不知道這樣的折磨還要持續多久，商茵苒眼淚落下，咬住嘴唇不肯哭出聲音。

「咚咚。」

房間門被敲響。

開了門，潘紫婭端著託盤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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