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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寒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無聲安慰。

突然，薛素珍轉頭，看見了嚴厲寒懷中的商茵苒。

就好像是撥動了什麼開關，她發起瘋來。

「都是你！」朝著商茵苒撲過來，猝不及防，商茵苒就被她握住了手臂。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青楓！都是你！你不肯救他！」薛素珍咆哮，唾沫橫飛，狼狽至極。

嚴厲寒第一時間出手，兩指搭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

薛素珍受疼，被迫鬆開手。

「素珍，你鬧什麼！」蔣經濤抱住薛素珍，可她力氣出奇的大。

在他懷裡掙扎著，還要往商茵苒的方向撲。

嚴厲寒擰眉，鳳眸陰沉。

摟住商茵苒轉身，他低眸凝著她慘白的臉頰，沉聲說：「我們走。」

商茵苒沒有反應，任由他攬著自己離開。

「你別走！別走！」薛素珍大叫，瘋了一般。

蔣經濤冷聲訓斥她：「夠了！鬧夠了沒有！在青楓面前！」

提到青楓，薛素珍總算是冷靜下來。

「青楓，嗚嗚，青楓……」

蔣經濤放開她，她便跌坐在地上。

「我的青楓，青楓。」

「素珍，青楓已經，」說不下去，蔣經濤眼眶一紅，別開臉，「你就不要太傷心了。」

「呵呵！」薛素珍冷笑，抹了一把眼睛，「你當然不傷心了！」

蔣經濤蹙眉瞪著她，「你這話什麼意思！青楓是我，是我兒子！」

最後一句，咬牙切齒。

還會有人比他更加難過嗎？

「蔣經濤，你傷心？你難過？你不是還有商茵苒那個小賤人！我只有青楓，只有青楓……」

「砰！」

薛素珍的話還沒說完，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素珍！jc叫醫生！」

抱住薛素珍，蔣經濤急聲叫她：「素珍，素珍你醒醒！叫醫生！」

將薛素珍打橫抱起，蔣經濤衝出病房。

商茵苒沒有反應，任由他攬著自己離開。

第997章 什麼時候走

醫院外，車子上。

商茵苒面容沉靜，只是雙手絞在一起，微微輕顫。

青楓死了，薛素珍的話不斷迴響在她耳畔。

如果，她不禁又響起那個如果。

如果青楓換了她的腎，是不是就會……

「不！」制止住自己，她用力搖頭。

「茵茵。」耳畔，一道男聲徐徐。

接著她的手指被握住，緊緊的握住。

她轉頭，望進他的眼底。

「厲寒，是我做錯了嗎？」

她真的不知道，真的無助了。

嚴厲寒凝著她，一字一頓，沉聲告訴她：「沒有。」

鬆了一口氣，她點點頭，靠在椅背上。

閉上眼睛的時候，有什麼東西順著眼角落下。

嚴厲寒看著她，終究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淚。

他知道，她在自責。

可就算如此，再有一次機會，他也不會讓她傷害自己。

啟動車子，駛離醫院。

……

青楓的葬禮定在後天，蔣經濤給她打過電話，問她要不要過去。

想到薛素珍那天的樣子，商茵苒本來不想去，但是看在青楓面上，她都應該去送他最後一程。

「我會去的。」她告訴蔣經濤。

蔣經濤在那邊輕嘆，「好的，茵茵，好好照顧自己。」

失去了兒子，他應該很受打擊吧。

商茵苒猶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