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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意外？還是說「最終審判」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真的存在，並且為那個匿名回帖希望傷害程歆的人實現了願望？

作為一個唯物論者，傅暖一直堅信世界上不存在那種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可現在發生的事，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解釋，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信仰。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容與寵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提醒她回神。

她這才回過神來，抬頭望著容與半晌，忽然開口問：「你覺得這世界上有鬼神存在嗎？」

男人疑惑地微眯起眸子，直覺告訴他，他的小妻子今晚怪怪的，好像有心事。

鬼神的問題，他倒還是第一次聽她提起。

「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的看法。」

傅暖微笑著搖搖頭，仔細想來也沒多大的事，她想著就不必告訴容與，免得讓他白白擔心。

她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地盯著他，見他眉宇微蹙，目光疑惑，「噗嗤」笑出聲來。

「別那麼嚴肅嘛容教授，就隨便聊聊，又不是學術探討，你隨便說說就是了。」

容與沉吟片刻，幽幽開口。

「我不信鬼神之說。」

「那……如果有一些超自然現象，你根本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呢？你不會……懷疑嗎？」

「會。」

容與篤定地說：「我會懷疑。不過不是懷疑科學，而是懷疑，人心有鬼。一切無法解釋的現象，都只是因為我們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中隱藏的資訊和規律。」

聽完容與的話，傅暖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

他的話總是如此，沒有過於激烈的情緒，卻能從平靜中給人一種觸動人心的力量，讓她不自覺地信服，相信他所說的一切，令她安心。

「不愧是容教授，說出來的話就是有哲理。」

傅暖笑著主動吻了吻他的唇，卻被他反扣住下巴，不讓她逃離，加深了這個吻。

「呼……你幹嘛呀？」

傅暖被吻得難以自持，在他終於鬆開後平復呼吸，嗔怪地瞪他一眼。

明明在說正經事呢！怎麼什麼時候都能突然發情……

「是你主動的，難道還要我坐懷不亂？」

容與深邃的眸子裡滿是笑意，將她攬入懷中。

「我那是……」

傅暖紅著臉急切地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解釋。

好像他說的也沒錯，是她主動的，不過……那就是覺得他說的很好，一時激動嘛，才不是什麼故意引誘。

「好了，不逗你了。」

他輕輕在她額上一吻，像哄小孩似地輕聲道：「睡吧，累了一天了。」

傅暖點點頭，靠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有他在，那些亂七八糟的帖子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她很快便睡熟了，所以不知道那之後男人將她輕輕放平，起身去書房打了通電話。

「查，最近鷺大發生了什麼大事。」

……

第二天傅暖到學校，總覺得路上的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自從上次校慶之後，她算是成了鷺大的半個「名人」，都知道她就是高顏值容教授寵在心尖上的太太，她也漸漸習慣了那些打量的目光。

不過今天，人們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不是羨慕或者好奇，反倒是像對她有些畏懼或是同情，甚至有人和她正面遇上，還刻意避開些距離才肯走過。

這是怎麼了？

不等她想明白，已經到了辦公室。

往常一來就很熱鬧的辦公室，今天死氣沉沉的，尤其是在看到她來了之後，更是安靜地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