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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茵茵抬眸，一本正經地看著封卓，眼神裡滿是真誠，除了在臉上寫「我說的是真的」。

封卓：……

「哦？那看來傭人打掃不夠盡心。管家，明天起重新聘人。」

傭人苦不堪言：太太您可別胡說啊，我們打掃衛生可是兢兢業業，不可能有螞蟻的。

「封卓，不要遷怒別人！」

陳茵茵急急跟上他的腳步，他卻走得更快了。

回到房間，大眼瞪小眼，氣氛尷尬至極。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就是。是對我有什麼不滿，還是對這場秀有什麼不滿？」

「我原以為你多少還是有些腦子，沒想到智商徹底為負。」

封卓毫不留情地毒舌吐槽，雖然陳茵茵早已習慣，可乍一聽還是很沒面子。

「你什麼意思？」

「真以為模特出事故就是個巧合？一個兩個可能是巧合，一群人都出問題，你認為天底下會有那麼巧的事？」

陳茵茵蹙眉，忽然覺得自己捕捉到了什麼重要資訊。

難道這件事並不是模特吃壞肚子那麼簡單？

「可是，如果按你所說，背後的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場秀出問題，往小了說，丟的是你的臉，往大了說，是整個st。」

封卓臉色凜然，有人敢在st的秀上動手腳，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件事，必須查。」

「查？」

陳茵茵不想查下去，能在秀場動手並精準投放的，肯定是st內部人員，嫌疑最大的就是設計部的同事，無論是哪一個，一旦查出，前途就毀了。

「可不可以算了？反正秀也順利結束了，沒出什麼亂子，不如……」

不等陳茵茵說完，一道巨大的力量拉著她，緊接著她只覺得腰身抵上了門板，男人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眸子裡透出不耐和不解。

「你有聖母病，我沒有。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居心叵測之人。」

商場上的事瞬息萬變，如果缺乏果決凌厲的手段，太過仁慈，只會被別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我只是覺得……」

「沒有『你覺得』，陳茵茵，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論是你還是你的設計，都屬於st，這場秀也屬於st，怎麼處理，由我說了算。」

「就不能給別人一次改過的機會嗎？也許是一時鬼迷心竅。」

封卓扣住她的下巴，凝視進她眼底，字字清晰。

「如果有悔意就可以不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那麼犯錯和犯罪的成本實在太低。」

陳茵茵不說話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說的有道理。

「隨便吧，反正你也不用徵求我同意。」

說完，陳茵茵自顧自地去了浴室，什麼亂七八糟的她不管了行吧。

封卓看著那道影影綽綽的身影，煩躁地薅了一把頭髮。

他為什麼要費口舌跟她說這麼多，反正以她的腦子，根本理解不了。

他才沒有在意她，找出那個人不過是為了st日後的安定，僅此而已。

陳茵茵洗完出來，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上床躺著。

感覺身邊一塊塌陷下來，她轉頭憤憤瞪他一眼。

「各睡各的，不許過界！」

警告完，她側向看不見他的那一邊，蒙頭大睡。

封卓睨了她一眼，也側向另一邊，閉目養神。

可偏偏閉上眼，那道身影就出現在腦海中，捏緊拳頭梗著脖子和他據理力爭的模樣、被懟得無力還擊只能跳腳的炸毛貓一般的模樣、還有某一次他不經意間看到她靠在椅背上熟睡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