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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容與不在，她這個「總裁秘書」也沒什麼要處理的事，倒成了閒人一個。

傅暖盯著電腦螢幕，看著看著就出了神，心不在焉。

等她回過神，文件裡全是自己不經意按到鍵盤打出來的奇怪字元。

關於那封匿名郵件的出處，那些照片……不難猜到是誰搞鬼。

傅思柔。

那天她們一起出的電梯，想來是傅思柔聽到了她和唐堯的對話，便跟了過去。

有心之人，總能製造出輿論，總能黑白顛倒。

集團的職員見到她還是照常問好，只是……

從前那些向她投射來的目光裡有多少艷羨，現在就有多少諷刺和鄙夷。

那些照片雖然沒有外洩，但集團內部的人都知道此事，個個都帶了有色眼鏡看她，認定了這位「總裁夫人」就是個勾三搭四、不知檢點的女人。

回到家，有視訊通話打來，以為會是容與，但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是陳茵茵時，不免失落。

她深吸一口氣，接通了影片電話。

「暖暖小寶貝兒，想我了嗎？」

螢幕上陳茵茵的笑容還是那麼燦爛，她一直都很樂天，似乎沒什麼事能讓她心煩。

傅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無比生硬，陳茵茵很快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遇到煩心事了？」

沒等她多問，傅暖就把發生的事都說了。

現下除了陳茵茵，她真不知道還能跟什麼人傾訴。

「你說他到底生什麼氣呢？」

「你這根本就是自討苦吃。」陳茵茵聽完便下了結論，語重心長地規勸道：「小暖暖啊，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轉不過彎來呢？不管他在生什麼氣，你是女人，撒個嬌服個軟不就能以柔克剛了嗎？怎麼還跟他冷戰上了？」

服軟？

傅暖搖搖頭，固執道：「這是原則問題，我沒覺得做錯了什麼，因為在乎才想跟他解釋，可他連電話都不接，我難道還要去無原則討好？」

「就因為一通電話？也許人家真的是沒聽到……」

「那他為什麼不回我訊息？他根本就是看到了不想理我。該解釋的我都解釋過了，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只會讓我懷疑這場婚姻是不是錯的。」

陳茵茵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情緒波動很大，是傾注了太多的期望，所以才會失望，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走進傅暖的心了。

「不說我了，你最近怎麼樣？在國外還好嗎？」傅暖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也不願再去想那人。

「我啊……很好啊，能吃能睡能嗨！」

兩人談天說地一番，聽著陳茵茵說著在國外的趣事，傅暖心情好了一些，心中的陰霾也暫時拋到了九霄雲外。

……

週末，不用去公司，她接到了容音的電話。

「嫂子，你今天有空嗎？」

「有啊，怎麼了？」

「過兩天是奶奶的七十大壽，我想去逛逛，給奶奶選些禮物。你有空的話要不要跟我一起？」

老夫人壽辰……

她現在也是容家的一份子，自然該給老太太準備壽禮。

「好。」

和容音約好在市裡的購物中心見面，傅暖簡單畫了個淡妝就出門了。

……

自從那次和傅暖一起經歷過生死之後，容音的心態慢慢發生了改變。她想了很多，明白自己對容與的感情可能真的像傅暖所說那樣，只是年少時的依戀。

她試著調整心態，將容與視為親人，也試著去接受傅暖。

購物中心門口，容音看到不遠處走來的傅暖，沖她一個勁地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