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非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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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婕妤撲哧一聲笑出聲，毫不掩飾眼中的幸災樂禍，“互換香囊？誰知道是不是珍昭儀蓄意為之。”

謝婕妤也不甘示弱站在謝雲湄身邊，“珍昭儀日日佩戴那枚香囊，若是有意怎麼昭儀沒事。”

“這問題可不就是出在這兒了嘛。”羽婕妤嬌笑著看向太后。

太后面色凝重，看向謝雲湄，“王太醫，去給昭儀看看。”

“是。”王太醫與謝雲湄同步走向一側的太師椅，待謝雲湄坐穩後，王太醫將自己的指頭搭上。

片刻後，在眾人緊張期待的視線下，太醫移步到方才的位置，躬身道：“回太后，昭儀娘娘的脈象上看，卻有受香料影響導致脈象不穩，不過昭儀娘娘的胎穩，只需好好休息便是。”

在眾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如空氣般的凝美人因緊張而聳起的肩緩緩放下。聞言，太后勉強的牽起一抹笑意，“上天佑我宋氏。”

見太后這個反應，謝雲湄忽然悟到了什麼，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心臟跳的比方才快了許多。

“既如此，讓德妃好好養著吧。”沈皇后看了眼烏泱泱的大殿，“一會兒皇上來了，指不定多大陣仗呢。”

“阿彌陀佛，哀家先回去了，德妃這兒就交給你了皇后。”

沈皇后微微屈膝，聞言一笑，“母后放心。”

太后點點頭，便提步離開，懷玉公主緊接著跟上，沈皇后帶著眾妃嬪屈膝，“恭送太后。”

宮道上，太后見懷玉公主追出來，心中瞭然，懷玉公主不是個蠢的，這一來二去的肯定已經發現了太后的想法。

“母后，為什麼。”懷玉公主上前兩步靠近太后，面色難看，“這是皇兄的孩子。”

懷玉公主饒是再不喜歡謝雲湄，也沒想過要了她腹中孩子的性命。甚至於她在準備給德妃未出世的孩子的禮物時，還額外給謝雲湄準備了一份。

見太后面不改色自顧自的走，懷玉公主焦急不已，“孩子無辜啊母后。”

太后座下的步攆不停，雲淡風輕的開口：“她的孩子不能留。”

懷玉公主追太后追的髮髻都凌亂了，裙襬曳地纏在一起，平添了幾分狼狽，方才離了明珠殿時她忘了乘步攆，如今只能用腳下功夫追。

“母后，你這樣做皇兄不會同意的。”聽她提到景帝，太后抬起左手，很快步攆停在了一處拐角，懷玉公主輕輕喘著氣跟了上來，站在太后面前，福身道安。太后緩緩出聲：“你不是不喜歡謝雲湄嗎？”

懷玉公主聞言忙道：“我是不喜歡她，可是......”

“這就夠了。”太后的言語可以稱得上冷漠，“他不會知道的。”

懷玉公主呆滯在原地，許久沒有反應，拐角的狂風捲起她的髮絲在風中打轉時，她也無動於衷。

太后的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耳畔。她是在告訴自己，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她們的家事用不著她管。

如果不是華熹公主早逝，她也擁有不了長公主這般尊貴的身份，即便她是皇貴太妃所出的公主。

太后身邊的奚穗沒有跟著太后的儀駕離開，見懷玉公主像失了神一般站在原地不動，唇角微不可見的一動，緩步上前。

“公主殿下，您如今已經是高高在上，東陵最尊貴的長公主了，宮闈之事睜隻眼閉隻眼便是了。”

聞言，懷玉公主眉眼微顫，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笑容，尊貴的長公主？若是她真的是嫡出，或許還擔得上尊貴二字。

“駙馬準備要升官了吧，可是奴婢聽說，謝娘娘家有個堂兄弟在跟駙馬同爭一個位置呢。”

這事情懷玉公主有聽駙馬提起過，難怪駙馬明明準備好了包袱準備赴任，可是卻一拖再拖，前些日子還向她打聽過後宮那位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