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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定定的看他一陣，終是嘆了口氣轉移話題。

「眼下，我們也是無能為力了。」

麻倉葉王瞥眼他：「這種話可是會叫其他人失望。」

晴明怎麼可能不知道在場的這些精英已經將自己視作救命稻草，和出身有些邪氣的葉王不同，晴明早年雖然也伴有各種流言蜚語，但在朝幾十年的威力仍然不容小窺，起碼整個陰陽道至今是以他為首。

都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既然來到這裡，也有了會被依靠的覺悟，但要說他會為別人的眼光動搖那就太小看他的為人了。

「麻倉君，力不能及就要說出來，他人的說辭我還不放在眼裡。」

安倍晴明坦蕩的說道，接著不顧麻倉葉王投過來的眼神，對著不遠處的兩位年輕女子指指點點。

「正是看不出來啊，」他感嘆，「一個個這麼年輕漂亮，本事卻一個比一個可怕。」

葉王：「…………」

總覺得這副模樣的晴明公和自己瞭解的那個不符。

「是嗎？」

晴明煞有介事的應道：「當然了，尤其是看起來年輕的那個，可是極其難纏。」

葉王露出猶疑的模樣，低聲問：「你是什麼意思？」

安倍晴明眼中閃過意外，確定他是真的沒看出來，表情也跟著變成了明顯的詫異。

「她身上的氣很混亂。」

葉王點頭。

晴明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不該看不出來，她身上被新增了許多其他的東西。」

麻倉葉王：「？」

放眼遠處，晴明的視線久久的停留在橘色頭髮的少女身上。

「而且那些東西倒反倒是為了抑制什麼而存在的，可是剝除那些『抑制力』，她原本的屬性應該更為平凡才對。」

葉王不打算繼續聽他賣關子，直接問道：「晴明公，您究竟看見了什麼？」

安倍晴明被問的一陣沉默，神情在逐漸沉澱成一灘深徹的湖水後，水面突然泛起波瀾點點，如同預示到以後會到來的巨大災難而為之感到駭然似的強烈動搖起來。

終於他開口說道：「我看到了一個怪物。」深沉的模樣彷彿吐出的是關乎世界的大秘密，沒人能從他的臉上找到任何一絲玩笑的意味。

聽他這樣說的麻倉葉王沉默了下去，看錶情有種不知所措的失語。

雖然憎恨人類，厭惡這個世界，但真當毀滅就在眼前時，人們的第一反應一直是不知所措。

怪物？

一個不斷蠶食世界，不斷成長等待羽化的怪物？

腦內迴響著安倍晴明的話語，葉王落到咕噠子身上的視線滿是糾結。

不像啊？

與和咕噠子並沒有過多接觸的安倍晴明不同，麻倉葉王近距離與咕噠子相處過，也正是如此，他才怎麼都沒法想像出她會在未來一手毀滅這一切的情景。

說的再明白些，葉王覺得自己以後變成這樣更有可能，咕噠子那個樂天派並伴有沒心沒肺這個屬性的傢伙更有可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雖然難以置信，但葉王確實有從她身上看到稀世的救世主資質，只是……安倍晴明說他看到了一個怪物。

……

在平安京，沒人能質疑安倍晴明，並不是因為他的權利，而是因為他的睿智，他的實力，他自身已經變成了不可褻瀆的權威，一如在現代安倍晴明四個字就等同於陰陽術的符號。

正因如此，葉王無法反駁，只能選擇相信。

他還太年輕，縱使同為大陰陽師的實力，但經驗絕對比不上安倍晴明，要想做到成年後那麼舉重若輕，從從容容，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比方說現在，他看著這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