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咕噠子認真道：「原本會讓那孩子和自己的朋友分離就是我自己的任性，可要因為我的任性給別人帶來悲傷的經歷那就是我的罪過，會想去改變它，給對方帶來幸福，那是值得拼盡全力去做的事情，醫生，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但如果有下次，有人需要我，那我還是會努力去幫助她。」

「因為那孩子已經是我的朋友了。」

羅曼醫生：「……」

達文西走進來時，詫異的發現羅馬尼趴在桌子上思考人生。

「怎麼了？」

羅曼悶悶的在胳膊裡頭說道：「萊昂納多，你說小孩子長大怎麼就那麼快呢？前不久還只會任性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考慮後果，除了我們給她準備好的絕對不允許違反的準則，她就沒有不敢去做的事情。」

達文西：「……」

萬能之人緩緩勾起嘴角，斜靠在他身旁的桌側。

「那是當然了，小孩子的變化是很快的，一不小心就會天翻地覆。」

羅曼醫生從手臂間抬起頭，慢吞吞說道：「雖然很擔心咕噠子，但她有的時候又不禁讓我想去依靠她，這樣說來，我這個大人也是好沒用啊。」

「這點兒不早就是公認的了嗎？」達文西意外道。

羅曼醫生：「好過分！」

達文西笑了起來：「那孩子一直很可靠，但還很孩子氣，讓人很難去想像她長大後會成為怎樣的人，但是她確實有在好好的向著自己想要的方向去成長，這樣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羅曼醫生萎靡不振道：「心情很複雜。」

達文西：「要習慣啊，每個父親在看到自己女兒不知不覺變成花季少女的時候都會是這副樣子。話說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大名鼎鼎的所羅門王生出老父親的心情？」

「別逗我了，萊昂納多……」羅曼醫生重重嘆了口氣，整理心情和達文西講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原來如此，」達文西緩緩道，「做錯事後習慣性去找大人的是小孩子，能努力去彌補自己錯誤的則是正在逐漸變成大人，不可否認，咕噠子在我們沒有注意到時，已經很好的成長起來了。」

羅曼醫生揉揉眉心，做出談論正事時的態度。

「但也很麻煩，咕噠子每一次使用魔力都是在不為人的臨界點反覆，一不小心就會踏過那條人類絕對不準逾越的界限。」

達文西：「這就像是在拔河啊，咕噠子每次也在努力不被拉向那邊，而且在她心中佔據不低比重的我們也是參加的人手，所以她每次都能好好回來，沖我們微笑。」

羅曼醫生：「……可是卻不能一直這樣。」

達文西：「是的，沒錯，再堅固的橋樑也有倒塌的時候，那根試圖將咕噠子拉完彼岸，也是我們將咕噠子帶回來的依仗終有一天會失去原本的作用，到時候……她就會墜入深淵。」

羅曼醫生：「……」

提起這個話題，風趣幽默的大天才也無法繼續維持嘴角的弧度，輕輕一嘆，殘忍的說出現實。

「然而你也明白，有些責任只有她能背起，儘管正是這些重擔在逼迫咕噠子不斷接近可悲的結局。其實不止是你，這座迦勒底的所有從者至今不返回英靈座，起碼有絕大多數人的想法與你是一樣的。為小姑娘留在人世的理由多添一份重量，不要那麼隨隨便便的被拉往充滿孤獨寂寞之地。」

羅曼醫生：「……」

達文西：「那不是你的責任，羅馬尼。」

羅曼醫生：「……」

達文西嘆氣。

事到如今，即使不斷在他耳邊重複，他還是會認為責任都在自己身上吧。

正如那天他一臉蒼白的從實驗室裡把咕噠子抱出來。

「羅馬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