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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有覺悟的人是沒法登上這條挑戰巨龍與魔王的戰車的，這覺悟之中也包括犧牲這一選項。

這才是咕噠子對一歧日和感到抱歉的原因。

因為她沒有覺悟，因為不該讓一個出身幸福的孩子來做出覺悟。

並沒有人犯錯，真的，這裡沒有人犯錯……

第423章 晉江文學城

在這個所有人都用寬容來面對接下來會遇到的危險的時刻, 沒有任何一個人是錯誤的，能看見的唯有是閃耀在人性黑暗之中的光芒。

不可否認，也許在此刻之前，大家對這趟行動的真實目的沒有正確的認知, 可隊伍中的那幾個成熟的人卻不會讓他們一直這樣下去。

之後就是攤開, 說明, 拉出這條即將奔赴深海的大船。

要上嗎？

有人對著日和問。

但是很快又有人說：「快別上去了, 你的父母可怎麼辦？如果你出事了，你的父母一定會哭泣，如果你離開了, 你的父母將無人贍養。」

血緣塑造出的羈絆是那樣濃厚, 以至於這名勇敢的少女確實瑟縮了。

自己還好, 但如果要連累到自己的親人……

捲入神明之間的風波, 僅僅是個高中生的她太無力了。

看出一歧日和的退縮, 大家沒有失望, 反而理解的點點頭。

「做出決定也需要一定的覺悟, 」咕噠子表現出的肯定叫一歧日和刮目相看, 她吶吶道：「我以為你會生氣。」

「為什麼？」咕噠子笑著反問道：「先說好，你這不是貪生怕死, 連逃兵都不算, 你只是在保護自己, 保護家人, 你該為自己的決定感到自豪，因為你的選擇正是你為人的理由。」

「……可是，你說過這是所有人的責任？」

「是的, 我是說過，但是——」咕噠子在眾人的矚目中驕傲的說道：「那要在我死去之後！」

先前是命運還是自我的選擇已經無法得出結論, 既然註定走在這條不歸路上，那麼她也就沒什麼好矯情的。

事到如今，保護普通人的幸福，這正是自己的驕傲！

最後，她仍舊走上了這條英雄的道路，直至不朽。

【這是必然的。】

人智無法企及之地，一道虛無縹緲的無法用任何語言進行解釋的聲音如是說道。

【有毀滅就有興勝，她正歷經輝煌，身披榮耀。】

另一道同樣無法形容，好像無數神秘匯集而成的聲音，同樣下達定語。

彷彿自古以來的自然與無數意志的叢集意識進行交談的場面，僅僅發生在這個距離地球有著無盡距離的地點，它們中間相隔著星球內海的廣闊，與現代人類無能為力的神秘。

最終，這兩個古老的意志結束對話，一同說道。

【一切都將等同那個受到地球與意志所愛的孩子。】

【吉爾伽美什。】

在咕噠子曾抵達的源頭更深的位置，英靈殿上缺失的王座，漂浮在宇宙時空，以黃金之舟駕馭，航行在無邊星海之上的偉大王者，好像聽見那兩個意志的交談，聽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祂們的口中。

他仰起頭，一如在地面時那般傲慢。

「阿賴耶喲，她不是你手中的玩具。」

「蓋亞，她也不是搖籃中的幼子。」

「她將會展翅，高飛到人類目光不可企及之地。」

「她將會離開搖籃，抵達更加廣闊的未知世界。」

「到了那個時候，就連你們也不過是她腳下的塵埃，偉大的意志也終將俯首。」

「要說為什麼呢？」

吉爾伽美什驕傲的揚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