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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沒有絲毫異常，但畢竟是長達四十年的植物人狀態，為他做檢查的醫生無一不希望他能好好休養幾個月再做些刺激性的行動。

這多多少少給自己造成了困擾，實際上，阿道夫更想直接回到實驗室，繼續跟進石盤的研究。

國常路大覺彎起眸子：「你說的沒錯，那就為美好的新生活幹一杯。」

阿道夫不置可否。

年輕人和老人坐在一起，把手言歡，語氣格外親暱，看起來既不像是祖孫，也不像是忘年交，而是一對真真實實走過無盡歲月的好友。

阿道夫喝乾淨杯子裡的液體，放下燈光下殘留有絲絲紅暈的高腳杯，他再次說道：「據說我的醒來有一位魔術師參與進來？」

國常路大覺沒有放下紅酒杯，而是重新倒上酒水只有慢條斯理的啜飲。

「你說的沒錯，一個有趣的小姑娘，更有趣的是，她的行動甚至導致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阿道夫動作一頓，「沒問題吧？」

「小意思。」

國常路大覺哈哈大笑：「丟了記憶雖然是麻煩事，但我認識到正因為丟掉了這部分記憶才能有一個好結果，那麼這就是公平交易，阿道夫。」

德國來的科學家青年不是很能適應老友這不嚴謹的態度，但他無能為力，畢竟好友已經是可以隨便頑固的年紀。

國常路大覺瞧出阿道夫眼裡的不贊同，眯起眼睛爽朗的說道：「阿道夫，她是一個奇蹟，一個意外。原本你能醒來的機率不足一層，但她將這個機率提升到了百分百，然後利用石盤的能量喚醒了你，這對我而言，已經是不需要去做任何確認的事實。而且正因為有她的插手，白銀之王才會是你。」

阿道夫沉吟道：「你說過，上一任白銀之王正是這個名為咕噠子的小姑娘？」他拉開桌子上面的檔案，第一張寫滿字的紙上就有一張大頭照黏在顯眼的位置，擁有一雙金燦燦眼眸的少女正衝著自己燦爛微笑。

手指自照片上慢慢拂過，耳旁傳來黃金之王的聲音，阿道夫抬起頭。

國常路大覺慢慢闡述道：「二十年前，有研究表明你的昏迷是因為石盤選擇你為白銀之王的緣故，卻不知為何，遲遲沒有王權出現在你頭上，而你也就一直處於昏迷之中。二十年後，新任白銀之王的出現，讓我察覺到了蹊蹺，經過調查，這名少女背後的幹係重大，但對你卻不失為一劑良藥。」

「她呼喚災難的本能，正好可以刺激你體內逐漸減少的『不變』屬性。」

用咕噠子和石盤的親密接觸，以及非常規操作時產生的能量波，再加上咕噠子於外太空墜劍，種種條件結合到一起，距離石盤最近的阿道夫就成了第一王權的繼承人。

雖然他本該在四十年前就擁有白銀之劍，但拖了這麼久，他也終於以白銀之王的尊貴歸來。

國常路大覺感到欣慰，但阿道夫卻不是那麼能接受。

「你利用的那個少女，有什麼特殊之處？」

修長的指節輕輕敲打在扶手上，銀髮銀眼的青年目光寧靜柔和，卻莫名的讓人不敢輕視。

國常路大覺為化解沉重的氣氛輕鬆一笑：「可別這麼鄭重，我沒打算傷害那個姑娘，尤其是我從頭到尾不曾強迫過她，那都是她自己做下的決定。」

阿道夫低聲道：「但誘導多多少少還是有的吧？準備工作看樣子也沒少下功夫。」

國常路大覺面對老友的質問半點兒也不心虛，矜持的一笑就不說話了。

阿道夫嘆了口氣，兩指在膝蓋上輕輕摩擦，做出思量的模樣。

國常路大覺這時開口：「放心吧，那個小姑娘可是相當厲害，絕對不是可以被小看的角色。」

阿道夫不置可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