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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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開啟艙門，走下來一個穿黑色長風衣的男人，氣場強大，面容如刀削般立體，帶著一絲風塵僕僕，在他看到泛著淡淡閃光的空氣蛹之後，平靜而深邃的眸子中似有一汪深潭湧動，兩片薄唇微動了一下，但始終沒有開口。

男人默默抱起空氣蛹，和蛹中蜷縮著的女人一起，輕輕放進了一個特殊構造的水晶棺之中，然後示意身旁的人抬上飛機。

“楊總，我真的沒有想到……其中一個源頭……名為慾望的源頭，竟然是瑤佳的子體。”顏子遙蹙眉開口道。

“都先上飛機吧。”楊凡默默掃過眾人，獨自轉身走向直升機。

機艙內，徐寧靜靜看著空氣蛹中蜷縮的女人，通體膚色白得透明，雙目緊閉，精緻的五官下面容安詳，純淨無暇得像是天使。

“我記得……短影片平臺上那個叫瑤佳的虛擬網紅，曾經首次提出了元宇宙的概念，那時候關於元宇宙的問題非常火爆，而且那個瑤佳，真是美得不可思議，也完美得不可思議，無數男人和女人，都為她瘋狂……但是後來就沒怎麼更新了，漸漸的好像大家也似乎淡忘了她的存在。”徐寧回憶著當時虛擬網紅瑤佳帶來的驚豔，語氣帶著些許驚歎。

“其實那些人抓到瑤佳之後，出於對楊總的報復，給瑤佳進行了生化機械和生化人工智慧的實驗，在實驗的後半段，不知是什麼原因，從瑤佳母體中分裂出來了好幾個子體，子體的成長似乎超出了他們預料，但是最終他們還是決定開始了虛擬網紅瑤佳的打造計劃，就是製造一個集結了所有慾望和想象的完美無比的偶像，作為他們的代言人，這就是慾望的源頭。”顏子遙看了看對面沉默不語的男人，對徐寧解釋道。

“可是後來為什麼停止更新了呢……”

“因為瑤佳的母體被楊總千辛萬苦救了出來，失去了母體，就無法再製造更多的子體，所以就……”顏子遙還要繼續說點什麼，被楊凡打斷了。

“子遙，你說，我是不是該作出抉擇了？既然母體遲遲無法醒過來，我是不是應該找出所有的子體，然後把她們都一一毀滅，因為這個慾望的源頭，是必須要毀滅的。”

“楊總，不止是你，我們也必須要做出抉擇，是繼續留下來戰鬥，還是選擇無事發生退出……當然，我永遠站在楊總這邊。”顏子遙說罷看向徐寧，目光帶著一絲糾結。

“徐寧，我對楊總承諾過，一定會站在他身邊幫助他阻止這一切，但是你，其實可以不必捲入進來，因為後面我們將會面對什麼樣的組織和什麼樣的敵人，完全是無法估計的，將會有多少潛在的危險，我也無從得知……所以等直升機到達目的地，你可以從遊戲中解脫並且回到現實世界中，繼續你平靜的生活……至於你的弟弟，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因為這個遊戲被陷入休眠的所有人，捲入進來的所有人，我們都會想辦法解救。”

“因為未知的恐懼和危險，你就要把夥伴放棄嗎……”徐寧看著顏子遙，眼裡波光湧動。

“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可以放棄的人，我也不是那種只顧自己的人，既然我知道了這一切的陰謀將要發生，而你們是阻止危機和悲劇的正義的夥伴，我為什麼不可以也成為和你們一樣的正義夥伴呢！”

“徐寧……好吧，那我們就和楊總一起，共同進退吧。”顏子遙盯著徐寧閃亮的眸子，輕輕彎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