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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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很多話要說，又似乎不知道從何說起，場面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冷場。

“姜奶奶，林心潛，你們好！我叫河陽，她叫葉兒，最近在向林浩土前輩學習本領，很高興認識你們！”

河陽見場面有點冷，於是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

姜雲綺笑道：“好一對金童玉女，真是太招人喜歡了！對了，河陽，路上我孫子心潛說是你救了我們，真是太感謝你了！”

河陽說道：“救人於危難之中本就是每一個星士義不容辭的責任，姜奶奶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姜雲綺伸出讚歎道：“想不到你那麼小就是一位強大的星士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河陽謙虛道：“姜奶奶謬讚了，我不過是剛踏入星能之途而已，林浩土前輩才是真的厲害，他才能稱為強大的星士！”

話題又轉到林浩土身上，讓林浩土不再沉默，向姜雲綺問道：“雲綺，當年我參加界衛軍團之後，再聯絡你就聯絡不到了，後來請假找你，發現你已經搬家了，可是..可是有什麼變故？”

雲綺嘆道：“當年你剛參軍不久，我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心裡非常緊張和忐忑，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要聯絡你，但我去城裡軍部，那裡的工作人員說新兵是不允許聯絡和探望的。”

“後來，懷孕的徵兆越來越掩飾不住，就被我父親發現了。你也知道，我父親獨自一人從小含辛茹苦地將我撫養大，對我最是看重，知道我懷孕的事情後頓時火冒三丈，非要逼我將孩子打掉。”

“我不肯，和他大吵了一架。我父親本來就脾氣暴躁，這時更是氣得不得了，既惱怒我的不爭氣，又惱怒於你的不負責任。我對他解釋你不知情，他也不聽，很快就決定遠走他鄉，不再讓你我見面。”

“我苦苦哀求，我可父親還是搬了家。一開始是搬到了其他城市，後來直接搬到了雷鳴王國，在那裡開了一個鐵匠鋪，只是生意慘淡，勉強度日。”

“再後來兒子出生，長大，我的父親平日酗酒，不久因疾病去世，我就獨立撫養兒子。我為了掙一點錢，到王公貴族家裡做女僕，到裁縫鋪裡做學徒。後來年紀大了就自己擺攤設點，賣點小東西、日用品。”

“當時真是萬分辛苦，每一天都是煎熬，不過為了兒子，都咬牙挺過來了！現在回想，倒也沒有什麼，都過去了！”

“後來兒子長大，加入雷鳴王國的軍隊，領到了薪水，日子好過了不少。再接下來，兒子成了親，兒媳婦對我很好，但真是好人不償命，兒媳婦在生心潛的時候難產而死，直接給了兒子很大的打擊。”

“再後來，兒子在軍方的一次行動中犧牲，領了一筆不菲的撫卹金後，我帶著心潛離開了那個傷心地，又回到了暗陽界。不過仍是居無定所，靠倒賣一些小東西為生。天氣好時住在車上，不好時則咬咬牙找個便宜的賓館。”

“我倒是沒有什麼，只是苦了心潛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天天跟著我奔波來奔波去，連同齡的孩子都沒有接觸過多少，也沒有上過幾天學。”

說到之前自己受的苦，姜雲綺面不改色，含笑以對。

說到林心潛的時候，她頓時淚眼婆娑，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心潛是個好孩子，跟著我從不喊苦喊累，有時候還安慰我說，奶奶，長大了我要多掙點錢，這樣奶奶就不用再辛苦了！”

“是我虧欠了心潛，沒有能給他一個好的成長環境。回到暗陽界後，我還試著找過你，想著你要是還在，能不能給心潛找個學校，好好安定下來讀書。”

“只是二十多年過去了，無論是地方，還是人，都早就不一樣了。尋找無果，我就繼續帶著心潛漂泊下去，沒想到自己放棄的時候在今天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