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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允壓根沒注意到那幾個記者。

她在跟和尚聊那兩個小鬼超度的事情。

還有她家小三鬼。

「施主可知你那小鬼的來歷？」

喬允遲疑了下，「小三，被負心男傷害了吧？」

也怪可憐的，每每憤世嫉俗時，喬允還挺心疼。

妙空法師聞言稍顯遲疑，緩緩轉頭看向了喬允。

「我猜的不對嗎？」

喬允還真沒怎麼跟這些小鬼們討論過人生，誰還沒點小秘密啊，不想說就不說唄。

不過日常相處總是會暴露些什麼，她沒怎麼上心。

反正其他人也看不到三小鬼，不會問她這些。

不過妙空法師這神色，喬允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太對，「有什麼問題嗎？」

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用力。

妙空法師遲疑了下，「被負心人害了是真，不過那負心人大概是負心女吧？」

車子裡溫度一度很低，小一和小二連忙躲藏起來。

奈何就這麼大的空間，它們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老大，我們都是鬼了，也做不了什麼事，所以性別什麼的，不重要對吧？」

「就是嘛小喬喬，你看我跟著你天天看帥哥，也只是看到吃不到，過過嘴癮罷了。」小二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補充是火上澆油。

喬允呵呵，「那你們為什麼不跟我說呢？」

小一和小二也不想啊。

本來就是找個玩伴嘛。

當鬼久了，也很寂寞。

難得遇到個看得見它們，又能和它們玩的人。

而且小丫頭的師父也沒想過把它們給收了，三小鬼就這麼跟著喬允了。

師父沒做的事，升級版的師父在搞。

小一和小二悻悻，之前在和尚那裡吃了虧，敢怒不敢言。

這會兒面對喬允的質問，更是瑟瑟發抖。

妙空法師憐憫弱小，輕聲安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無需記掛在心。」

「又沒有鬼看你洗澡。」喬允悶悶說道。

這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要是小喬喬你想，我可以勉為其難看看的。」小二弱弱的舉手。

為了它們家小喬喬，拼了！

喬允：「……」

妙空法師：「……」

車子裡一陣安靜。

喬允忽的笑了起來，「大師覺得這提議如何，畢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嘛。」

色鬼，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原本那點鬱悶的小情緒一掃而光，喬允淺笑輕盈，眼角的笑意都掃到了眉梢裡。

妙空法師緘默不語，好一會兒才開口，「它承受不住。」

這要是許姿梅聽到這話，絕對嗷嚎著嗓子尖叫，「大師你在開車！」

然而聽到這話的是喬允，她愣了下，「行吧。」

然後就沒下文了。

把妙空法師送到湖邊別墅，喬允跟著進去看望小三。

小三這會兒比之前好了些，一張鬼臉露出了大半，倒也能說話了。

只不過變成了個小結巴。

「小……仙仙，女，我，我好想，想你們，呢。」

喬允搖了搖頭，「看來高壓電還挺厲害吧，能把人電成鬼，也能把鬼搞成結巴。」

妙空法師聞言莞爾，「施主心胸開闊，頗具慧根，不如隨小僧研習佛法如何？」

「能吃吃喝喝嗎？」

「小僧從不忌諱飲食。」

「還能留頭髮嗎？」

妙空法師看了過去，喬允頭髮忽的散開，長發鋪展宛如鴉色，又如瀑布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