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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親近了。
在兩雙胞胎長大前,別看凌蔚才十二歲,但抱起六歲的太子可以走的非快。他的懷裡和背上,也是太子專用位置。
帝后常常笑話,凌蔚簡直不像個十二歲的小少年,倒像是溺愛孩子的成年人。
凌蔚有時候也覺得,這太子就是個被寵大的孩子,沒城府沒心機偶爾有點熊,天真爛漫傻白甜。但就是這種孩子,才會讓凌蔚在最開始放下心防,開始接納這個世界。
孩子是小惡魔,也是小天使。
所以凌蔚對太子的感情,可想而知。那真的是當自家兒子看待。即使理智上告訴自己,太子長大了,以後牽扯的越來越多,他不適合再和太子走的過近。
但理智是一回事,行為會不會跟著理智走又是一回事。
看著太子對他一如既往的親近,人也越來越懂事越來越聰慧,凌蔚心中的自豪是與日增長,哪還提什麼疏遠。
這不,太子一訴苦,凌蔚就琢磨著,能不能在力所能及,又不威脅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來幫幫忙。
……黎膺這段時間一直在兵營,對凌蔚的事不是很瞭解。
在凌蔚解釋了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之後,他首先對凌蔚“威脅”當地豪強的行為表示認可,然後就開始思考凌蔚幫太子小忙的行為。
凌蔚這忙,幫的很委婉。至少從目前來看,是看不出和太子有什麼關係的。
前面說了,這勸諫最厲害言辭最激烈的國子監司業鄭博,正好是凌蔚老師趙昭的副手。凌蔚作為趙昭的關門弟子,自然和鄭博也有往來。
凌蔚曾經向鄭博討教過學問,也被鄭博讚揚過。總的說來,鄭博跟凌蔚的關係還不錯,特使凌蔚分家出來後,第一波向凌蔚送賀禮的人家之一。
因此凌蔚以不願意耽誤學業為由,繼續往京中送書信,討論學問、見聞、疑惑,都是不會讓人懷疑什麼的。
凌蔚除了向鄭博寫信,他老師趙昭,以及其他幾位有學之士,他都有寫信。
當然,因為黎隸選的東宮輔臣都是頂尖的大學問家,自然這些人都囊括在內。
凌蔚現在寫的問題,是史書上的一些見聞,再結合社會上見到的一些事,裝作自己涉世未深,來向那些大學問人討教。
凌蔚寫了歷史上關於勸諫的一些例子,比如《韓非子·喻老》裡關於“一飛沖天”的故事等,史書上很著名的機智勸誡的例子,然後又結合了史書上一些很著名的“死諫”的例子,提出疑問。歷史中,死諫並怒罵的沒有一個成功,機智勸說的基本上都成功。面對的君主當時可能都是昏君暴君,但結果完全不同。這是君王的問題還是勸誡方法的問題?
凌蔚還問,換位思考,若是他被一個人天天責罵,即使知道自己有錯,也會產生逆反心理;但若有人好言相勸,即使他覺得自己沒錯,也會考慮一下是否有不妥。君王也是人,人無完人,不然連曾子都要“三省吾身”,何況普通人?既然聖人都不完美,怎麼能要求君王是完美的?但是歷史上一直以死諫未榮,即使死諫從未產生過任何利國利民的效應(至少史書上沒有),除了彰顯出自己的清高和氣結,對國對民的用處也不大。雖然說彰顯了正氣,但是國家少了一個有才有德的人,本來就是損失。何況極端的行為可能激化和君王之間的矛盾,讓君王更加變本加厲,是不是本末倒置?
那麼名聲和結果,到底哪個更重要?
凌蔚一封信一封信,一個典故一個典故的問。每一個討教的人問的問題都不一樣,但又殊途同歸。看著就像是一個一腔熱血一腔正氣的少年,初次步入官場,然後發現官場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的新手官員一樣,對未來充滿著迷茫,開始質疑自己曾經學過的東西。
而凌蔚這種迷茫之後,就從史料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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