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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地下，也要掘地三尺翻找一遍。

念恩低著頭，什麼都沒說，等趙宴平吩咐完了，他看看趙宴平，還是選擇了配合，繼續帶路，將趙宴平、戴昌帶去了鄭勇埋葬倪氏真正屍體的地方，捕快們圍過來挖掘，十九年過去，裡面只剩一具森森白骨。

「鄭勇有罪，你連殺七人，可願認罪？」

倪氏的屍骨被捕快們抬走了，趙宴平轉身，看著念恩問。

念恩緊緊抿著唇。

趙宴平也不著急，兇手肯定是念恩，念恩犯了那麼多事，必然會留下證據。

沒過多久，李嚴帶著他在唸恩僧舍搜到的一個包袱找了過來。念恩在他的床底下挖了一個深坑，深坑裡埋了一個箱籠，箱籠裡裝的就是這包袱，平時用地磚掩蓋，除非移開床板仔細搜尋，否則誰也發現不了。

李嚴開啟包袱，趙宴平上前一看，發現包袱裡面有一身女尼僧袍、眉黛胭脂等物，一些銅板碎銀，以及一罐即將裝滿的燈油。

趙宴平翻看過幾樣東西，掃眼面無血色的念恩，猜測道：「你要殺男人時，便會喬裝成女尼，或許是許以魚水之歡，將人誘騙之荒郊野外，趁機行兇。燈油層次不均，應該是你在寺裡偷盜而得，每次偷一點，不會引人注意，等你攢夠一罐，便是你行兇之時。」

兇手有焚燒屍體的習慣，如果只用木柴點燃，要燒很久才行，太容易被人發現，兇手必然會使用助燃物。鑑於這點，三年前官府便命整個荊州府的百姓在購買燈油、桐油等易燃物時都必須登記造冊，去年左少卿蔡歧也逐一排查過，沒有發現可疑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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