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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尋思了會，便也不含蓄，收下了月明的書，看了看封面，三個大字，潦草得很，自也不識字。不過看月明不俗的氣質，王平覺得這樣的人送的書，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

「既然姑娘你都這樣說了，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麼，你家相公有你這樣的好媳婦，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月明含笑看了眼齊鬱，似笑非笑。

王大娘這時出來散場，向著大家擺擺手：「好了，各位，都散了吧。別打擾人家小兩口子團聚了。」

王大娘向月明使了個眼神，便推搡著各位大家離開。

月明笑著拉著齊鬱的手進屋，讓後面的小胖墩跟著。

傻蛋自覺地關好自家大門，自己以後有爹爹了，雖然這個爹爹看起來不怎麼厲害的樣子，不過，自己厲害就行了，他可以保護好娘親和爹爹的。

齊鬱抿著嘴，乖乖地跟著月明進屋，然後聽著話，雙腳併攏，坐在板凳上。傻蛋也去搬來一個小小的板凳，坐在齊鬱的對面，激動得看著他。

齊鬱察覺到傻蛋的火熱目光，這時才注意到有這麼一個矮冬瓜，看著和月明有些相似的孩子，齊鬱原本安靜的眸色忽然閃了閃，有一絲猙獰在眸底劃過。

月明拍了拍傻蛋，說道：「兒砸，陪你爹說會話，娘親去給你爹打洗澡水。」

傻蛋重重地點點頭，又亮晶晶地看著齊鬱。

月明笑著要去那屋給齊鬱準備洗漱的東西，這傻子，太不會照顧自己了。

看著月明要走，齊鬱眼中閃過慌亂，他蹭地一聲，站起來，攥著破爛的衣角，委屈地看著月明，直直地看著她，懵懂的眼眸裡隱隱淚光。

月明無奈地拍拍自己的臉，走到齊鬱的身邊，和以前那樣，擼了擼他亂糟糟的頭髮。

「乖，有什麼話，等洗完澡我們再說。」

齊鬱還是盯著月明。

月明想了想，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嘴角。

「放心，我這次，絕對不走了。」

齊鬱耳尖動了動。

然後月明便頂著強大的注目禮離開這個屋子。

……

傻蛋捧著圓圓的臉，盯著齊鬱。

齊鬱也在細細打量著這個小人。

「爹爹。」

「……」

齊鬱皺著眉頭，看著傻蛋，不明白自己怎麼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齊鬱在心裡默默算著時間，就差數著手指頭，可是怎麼算，也不能算出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兒子。

很煩，很煩，一想到阿明和別人生了很像阿明的孩子，齊鬱煩躁地舔舔乾裂的唇，又想喝血了。

「爹爹，不喜歡我嗎？」

感受到自家爹爹對自己的敵意，胖小子有些喪氣，低垂著臉。

娘親說自己長得圓滾滾的，很是可愛，爹爹看見自己，一定會喜歡的。

齊鬱不明白這個孩子怎麼突然就情緒低落了起來，哪怕是和月明有些相像的人，露出受傷的樣子，齊鬱也會於心不忍。

學著月明的樣子，齊鬱也拍了拍傻蛋的頭，好久沒說過話的嗓音有些沙啞。

「沒有不喜歡你。」

聞言，傻蛋一笑，忽然踢掉板凳，坐在地上，抱住齊鬱的小腿，開心地扭著屁股。

「我就知道爹爹會喜歡蛋蛋的。」

「……你叫我爹爹？」

齊鬱低眸，看著和自己一點也不像的胖成球的人。

「娘親說我的爹爹叫齊鬱，爹爹你叫齊鬱嘛？不過，娘親說你是她的夫君，那娘親的夫君當然就是蛋蛋的爹爹了。」

齊鬱嘴角揚了揚，忽然發現眼前的孩子，看著也順眼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