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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姝玩著腕上的發圈說：「也可以不是。」

他的天！傅少姝本來就不是人！

趙明扶著暈眩的額頭，在窗下轉了一圈，問他：「你……你就不能等她離婚嗎？」

「等不了。」傅少姝平靜的抬起頭看他說：「我隨時會死，我隨時會再也見不到她。」

趙明忽然就頓了住，他的眼神他的語氣平平靜靜的訴說著這個事實，他確實……沒有多少日子了，他也確實隨時會死，所以趙明才盯著他每天吃那些讓他痛苦的抗癌藥，就是希望能幫他控制住擴散，多活一天，哪怕一天。

趙明的道德底線又一次，該死的對他傾斜了……

他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扶著窗戶問傅少姝：「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傅少姝望著他，輕輕說：「我想和你分享我的快樂。」

趙明：「滾。」

他就不該同情傅狗！

他的手機震了一下，他劃拉開是王子世發微信問，傅少姝要不要吃早餐。

他真想回：餓死他！

可憐單純的王子世還不知道他的傅老師是個多麼道德淪喪的人。

他瞪了傅少姝一眼最後還是回：給他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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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小雨像霧一樣下著。

都可坐在高餐桌旁，托腮看著在做三明治的蘇放，他穿著黑色t恤，低頭煎蛋的樣子又酷又乖。

工作人員送了粥和包子過來，王子世在餐桌上將粥開啟說：「剛好，放哥你就給可可姐做一個三明治就行，我們吃包子。」

樓上趙明和傅少姝一前一後的下來了。

「傅老師！」王子世忙叫他，「你怎麼樣了？聽趙醫生說你不舒服，現在好點了嗎？」

傅少姝的目光從下樓就落在都可身上，看著她唇角就輕輕翹了起來，她像是剛洗漱過，發梢還有點濕，還穿著那身昨晚的衣服，露出來的大腿上有幾個指頭大小的淤青，是他昨晚弄的嗎？

他昨晚太用力了。

「好多了。」他走過去，坐在了都可的對面，「多虧了可可來照顧我。」

都可目光一虛的飄到了窗戶外，根本無法跟傅少姝對視，只要一聽他的聲音，她的耳朵就紅了，要命了……

「那就好那就好。」王子世拆開一碗粥挪到傅少姝手邊，「傅老師喝點粥吧，剛送來很燙。」

蘇放的三明治也做好了，他盛在盤子裡遞給都可。

都可「哇」了一聲，非常捧場的說：「看起來就好吃，沒想到有機會吃到你親手做的三明治。」

蘇放笑著坐到了她身邊，「嘗嘗看。」

都可很想忽視對面傅少姝的目光，但實在太難了……

他單手託著腮，慢慢的攪著他碗裡的粥，看著她，看她咬了一口三明治，笑著問：「好吃嗎？」

都可自然只能點頭說好吃。

他就笑眯眯的對蘇放說：「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嘗嘗，蘇大明星親手做的三明治？」

蘇放被問的錯愕，正想著傅前輩是不是也想吃三明治？他再給他做一個？

傅前輩又問：「你介意我嘗一口，你做給可可的嗎？」

蘇放一愣。

都可：「……」

趙明：「……」他又來了！茶完傅修茶蘇放！人家哪兒能說介意！

都可嘴裡那口三明治就顯得有點噎，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退休生活會走到處處都是修羅場的地步。

「正好，我也吃不完。」她笑呵呵的掰了一半遞給傅少姝：「分給傅老師一半。」

「謝謝可可。」傅少姝伸手接過她的三明治。

都可忽然看見他手腕上帶著一個黑絲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