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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衣在他懷裡輕輕哆嗦著,心道:『用不著一輩子,待我恢復實力,一定爬到你腦袋上面跳舞!』
柔軟溫暖的身體迅速冷卻僵硬。
他扯唇一笑,把她抱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下摘星臺。
梅雪衣窩在他胸前,凍得窸窸窣窣地發抖。
她見他披一件單袍,鞋也不穿在雪地裡亂跑,便低估了嚴寒的威力。
真冷啊!
他怎麼就不冷呢?
她抬眸望去,只見他的身後襯著黑色的巍峨高臺,一輪圓月垂掛在高臺一角,恰好罩在他的身後。他微揚著下頜,就像是映在月上的一尊玉石雕像。冰冷完美,弧線泛著清冽的寒光。
剛回到朝暮宮,梅雪衣就病倒了。
這具身體比她想像中更加脆弱,輕易就染上了風寒。
他摟著她,呼吸極沉。
他把她一雙凍僵的小手置於心口。
她感覺到他的體溫一絲一絲渡讓給她,他自己就是一盞快熄的燈,光芒卻全部照在她的身上。
他強摁著咳意,呼吸時不時就會變得異常短促。
稍不留神,真會誤以為他用盡全部在愛著她。
其實……他只是有病。他愛的,既不是她血衣天魔,也不是大家閨秀梅雪衣。他早就在建朝暮宮、摘星臺,他只是為自己的『愛妻』築了個巢,然後偏執地把她當成他的愛妻罷了。
如果某一天他的病好了,他可能會比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更加涼薄。
身體稍微回暖之後,她感到頭重腳輕,陣陣睏意襲來。
她昏沉地倚著他,懶洋洋沒話找話:「陛下思念太后和先王嗎?」
此刻他情緒平靜,就像一片無波的深海。
「不會。」他說,「把江山社稷交給我,他們便可放手雲遊太虛。我原以為母親逝世時會有遺憾,有不捨,其實,她早已盼著與父親團聚。我留不下她。」
梅雪衣:「……」陰靈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的手悄悄潛進他的中衣裡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觸他冰冷堅硬的身體:「可是,陛下這般寵我,為我勞民傷財,還要為我大動干戈,先王與太后泉下有知,想必不安。」
他抬起一隻大手摁住了她的腦袋:「他們信我,只會安心仙登極樂。若真有什麼怨鬼亡靈,那必定是馬崇山、蔣德興那幾個老東西作祟。」
梅雪衣揚起臉來,眯起迷濛的眼睛看他。
他的唇角掛著冷笑,用陰惻惻的語氣告訴她,這些年他借著興建宮陵之事,誅殺了好幾個公然反對的文武大臣,並將他們挫骨揚灰,鎮在了摘星臺下。真有鬼,也是這幾個興風作浪的老鬼。
梅雪衣:「……」
她之前還是小看這昏君了,他的兇殘暴戾,足以載入史冊。
「怕?」他垂眸,沉沉凝視著她。
她幽幽睨著他,帶著鼻音,半真半假地說:「不怕。倒是陛下,你可要當心了,說不準哪一天我會替天行道為民除害,親手殺了你這個……昏君。」
她知道他的逆鱗在哪裡,說這樣的話,不但不會引他動怒,反倒更會挑起他的興致。
他湊近了些,嗓音沉沉:「命是你的,只管取去。」
他扣住她的十指,偏頭欲吻。
觸到她滾燙的鼻息,他動作一滯,移開薄唇,把一個輕如羽毛的吻印在她的額頭上。
「睡。」他說,「醒來,病就會好。」
他盯著她入睡,眼睛一眨也不眨。
梅雪衣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把清涼的液體餵入自己口中。
她下意識地抿了抿,嘗到了一股極為特殊馥郁的味道。
愣神片刻,心臟猛地一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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