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誰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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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清嫣詰問白莫邪：“但我們現在能坐在這裡聊天，那麼這說明了什麼？”

畢利安：“哎呀，兩位消消氣，沒必要，沒必要吵啊。”

白莫邪語氣很急一口氣說完：“控辯交易，法律的灰色地帶是吧，你還是送帝國手上放出來的，是想說地方行政部門更完蛋？這個問題我們這邊內部有過討論——絕對完美的圓只存在於理論上，實踐中，就算一奈米一粒子的去擺個圓圈，也做不到‘絕對’，因為存在各種條件、客觀因素、不可迴避的環境，不說別的，首先你得用手，用個什麼工具去擺圓圈吧，這就讓理論落實到執行層面必定無法‘絕對’了。但這不妨礙我們存在‘完美’的概念，並且為之去努力，不斷接近。雖然落實會出現偏差……你是一個例子，還有更嚴重更復雜的例子呢——柚剎那……”

步清嫣端正坐姿，一如當年初見時的嚴肅認真：“我們都知道，沒有完美人，也不可能，‘超腦’在古代一度被既望為‘完人’，能帶領人類的聖人，在後智慧時代，就都跌落了神壇——光芒萬丈，自以為引導世人，實際上只是被自己發出的光耀花了眼！”

白莫邪聽得出來，雖然她沒說一個髒字，但卻全是在罵人：“……有點耳熟啊，132r4w？”

步清嫣：“什麼13、w還r的……”

白莫邪：“咳哼……我不會發音，就是你們那邊，那個信奉‘國家規範主義’的組織——最高領導人，‘導師’，音譯是‘莫寧圖’的那個……”

步清嫣：“對不瞭解的事物，還是別隨便開口的好，尤其是名字，注意發言，將軍，你可是臺上的政治人物。”

畢利安：“好了好了，步秘書，人無完人，人無完人，我們不過裝置的直接對話，沒人能掌握所有語種的。”

白莫邪難得向畢利安發問：“‘步秘書’？”

畢利安：“沒錯，她現在是我的秘書，在我艦隊裡做文職參謀……”

白莫邪打斷畢利安想要繼續下去的話頭：“等等，雖然我確實瞭解的不多，但至少知道——國家規範主義，跟奧霍蘭的核心理念不對付的吧？你們都很堅持自己理念的樣子，怎麼……”

步清嫣打斷白莫邪想要繼續下去的話頭：“現在不是談個人事情的時候……借這個機會，我直接問了吧——銀河系跟墳場銀河系文明合流是必然，那邊我們共和國系統都還在，現在條約艦隊內裡就是hAc的骨架——銀河帝國並不是你唯一的選擇，白莫邪。”

白莫邪：“你們都圍著我爭奪幹嘛？不是有句老話‘世界的一被九個人統治’，你們去找那九個人啊，我連這九個人是誰都不知道，線都搭不上，看著似乎‘三大艦隊之一’，威風八面，其實只是個跑腿的打工人罷了！”

步清嫣滿臉迷惑：“九個人統治世界？”

畢利安：“眾多陰謀論裡面的一個罷了，就跟上帝啊、外星人一樣，‘無形的力量’，掌控著‘你命運的看不見的手’。我可不信這個，皇帝他是你說的九人之一嗎？”

白莫邪：“都說了不知道到底是那九個嘛，要是能知道就不叫‘背後’控制的人了。”

畢利安：“這個我明白……說實在的，我也能有些感覺吧——人們能看得見的事物才能成為目標，是目標了就有被推翻、顛覆、改革掉的可能，所以真正管事的人，自古都是潛伏在水面之下，遙控著水面上的遊輪舵手。”

步清嫣若有所思：“……你們都這麼說。”

白莫邪：“哈，搞得我們像是一路人一樣。”

畢利安：“不是嗎？不打不相識嘛，老朋友？”

白莫邪單臂依上桌子：“你來這邊到底是為什麼？特地這種不會造成敏感傳聞的時機來私人會面，然後居然還高調露臉，向臺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