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君醒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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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淮安的箭傷已成沉痾之疾,呂舟卻未給他吃藥,說是用藥如用兵,要再三小心,再三斟酌。
他咳嗽就拍撫後背調暢氣息,咯血就拍撫胸口調暢氣息,反正一拍可寬痛。
蕭嬋接連看著曹淮安咳嗽咯血,把熱都給召喚回來了,她心裡著急,於是問呂舟:“真不給他吃點藥嗎?”
呂舟笑道:“熱發起來了,是該吃藥了。”於是他交給蕭嬋一碗藥,讓她喂入。
曹淮安有個怪脾,生病嘴巴就合得死死,就像被針縫上似的,強行撬開嘴喂入,又會嗆喉而吐出大半。婢女想盡了法子都沒能喂入,無奈之下,蕭嬋屏退了屋中人,親自以口哺進。
蕭嬋含了一大口藥,臉頰撐得鼓鼓,她唇搵著曹淮安,一點點將藥哺進他口裡。
藥苦豔豔的,好似是半生瓜筰成汁而成,蕭嬋才嚌齒而已,掉頭就吃了不少餳糖去味。
呂舟說苦去熱,投匕即瘥,過了半個時辰曹淮安果真退了涼,但還是沒醒來。
第二日藥是甘的,甘解毒,曹淮安飲了之後面色逐漸紅潤;第三日藥是酸的,說是酸能通骨……
再後來,都是飲些善後藥。每次喂藥,蕭嬋都是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瞧去,喂完藥粉面發紅發燙,有時一日不曾減退。
但她千防萬防,還是被自己帶回來的小兒郎給穴窗窺去了。
第七日喂完藥,曹淮安身子發顫,四梢都冰涼。蕭嬋給多加了一床被褥,可他還是冷得縮成一團兒,屋內燃著炭火也無用,無奈之下她只能和衣鑽到被窩裡,以身授暖。
蕭嬋一宵不敢寐,嘴裡說著胡話,一直說到外頭的膠膠膊膊聲漸起,她眼皮子發餳得厲害,頭一歪,才貼著他的手臂睡去。
*
次日,曹淮安迷迷糊糊醒來,喉間瀰漫著苦澀,軟玉溫香在懷,一股香氣兒入腦薰心,他胸中頓時豪燥,胸口的痛楚較之往常減了五分,動作只要緩些,起居瑣事大抵無需藉助他人之手。
他揉開晦滯的睡眼,目不瞬的盯著身旁酣睡的可人兒。
蕭嬋側身而睡,露出半張小臉,還是熟悉的嬌態。
素淨的小臉鮮紅生潮,如初摘的春桃,碎髮微溼,一根根粘在粉頸上,曹淮安一根根撩撥開來,蕭嬋不安分的動了動身子,微露出另一邊臉,臉上印著深淺不一的繡痕。
他今次蓄意過益州,想試探顧世陵的反應。
顧世陵沒捺住殺機,尋了山賊來遮掩耳目。百來名刺面紋身的山賊不要錢財,挖空心思的衝著他的性命而來。
他們舉斧操刀,手腳靈活兒,又極其熟悉地勢,他一介傷者,很快就處了下風。被賊人圍在垓心的當口,他顏色沮喪,心灰意冷,鹹腥的嗓子裡說了不少哈話,哈話說完,霍戟就來了。
霍戟手持冰槊,使出了一個蛟龍出海,很快就掃開了賊群,槊到之處,不是斷頭便是斷臂。他良久沒能回神,為什麼霍戟會出現益州。
霍戟心大不樂的說道:“少君託標下送信。”
蕭嬋交給霍戟的信裡只有一張白紙,一個字兒都沒寫,他還沒明白蕭嬋的意思,也沒明白顧世陵的想法,箭瘡便裂開,陷入了昏迷至今才醒。
…
想了一會,喉嚨頓發奇癢,曹淮安捂嘴輕咳了幾聲。蕭嬋聞嗽聲,微微啟睫,他趕忙抑住咳嗽,閉上眼佯裝一副未醒的模樣。
睫兒全部啟開之後,蕭嬋只覺得後頸泛酸手臂發麻,看到曹淮安還是那副死氣活樣的面孔,她拔地坐起身稍舒展身子,然後打著呵欠下榻到銅鏡前,坐著發愣。
愣了好一會,她想到多日未看榻下的玉璽,於是就重回榻邊,屈膝挫腰,半蹲身的覷了一眼榻底。
黑布裹身的玉璽在角落裡端好的放著,蕭嬋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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