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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問。
想她刻意跟了大半夜，應該不是看熱鬧那般簡單。
“她是狐族的聖女：白茜媚，千年前在誅狐大戰中死去，她並非一般的妖魅，你輕易招惹不得。”鳳娘覺得這樣的言語足夠將他震懾，畢竟誅狐之戰已載入天書，甚至連凡人都知曉的事情。
雲無意眸光瞠了瞠，在心裡反覆咀嚼白茜媚的名字。
白茜媚幾乎是殺戮的代名詞，只要有她在，就跟千萬只的行軍蟻爬過一般片瓦不留，更別說活物了。
“前輩怎會知曉這些……”雲無意心裡好似塞了棉花一般，堵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不過閒來無事，看看白茜媚要耍什麼花招，順便提醒後生幾句，你若聽得進去，自會明白該如何抉擇，你若不聽，也不過丟條命罷了，我看你底蘊頗深，不似修仙的凡人。”話題一轉，又落到雲無意身上。
他默了默，顯然對關於自己的話題不感興趣。
“我師父昨夜失蹤，不知道前輩可知曉她去了何處？”雲無意試探道。
“瞞不過你，她是去找我了，說了一些腌臢事兒，不值一提。”鳳娘淡然道。
雲無意朝她拱了拱手，“前輩德高望重表裡澄澈，乃我輩之楷模。”
鳳娘輕笑一聲，她覺得有些諷刺，她與秋陰鬥了千年，早就沒什麼品質可言。
今日居然被一個少年誇讚，著實可笑。
她笑著轉身，身影逐漸淡去。
雲無意回到客棧時，雲忘憂正在吃蔥油麵。
見他回來，茫然地問，“你去了何處？”
“我昨日看到街上有賣包子的，本想給你買幾個，不承想今日關門了。”他解釋道。
“有嗎？我怎沒看見？”她一雙烏沉沉的大眼忽閃忽閃的。
雲無意飛快轉過頭，“或許是我記錯了。”
雲忘憂沒有繼續追問，他暗暗鬆了一口，卻沒有注意到她眼底的黯然稍縱即逝。
三日後。
天氣越來越冷，寒風吹打著簾攏，時輕時重，聲音時高時低，攪得人心緒不寧。
這是兩人在青石鎮最後一夜。
不知為何，雲無意有些焦灼。
總感覺會有意外發生，所以他只是閉眼假寐著。
“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打更人的聲音，在這樣寒冷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響亮。
他察覺到身側的人微微動了動，空氣似乎凝滯了片刻。
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幾乎要貼近他的面頰。
在一瞬的審視過後，視線也消失了。
身側一空，她起身攏了攏衣裳，旋即跳窗而出，在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雲無意緩緩睜開雙眼，闐黑的眸子裡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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