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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敵陣前,三百精騎勢如一人,強橫霸絕的氣勢在徐汝愚處形成旋衝點,丹息溢離生勢,青鳳騎將士生死與共數載,血脈裡鑄著相同的意志,勢之旋衝處,徐汝愚竟能感應到單極至陽的丹息在迴旋衝擊,遂生陰息,與陽之旋衝之勢相引,形成定向姓的落雷。
徐汝愚回味著施展弒神時的細微妙處,正待小憩一下,卻聽院門處腳步聲響,心裡微微一嘆,推門走出。邵海棠、張仲道、方肅、馮遠端、子陽秋、趙景雲等人都在此間,但在仍有他們無法決議的事情。
除了練息,徐汝愚幾乎沒有休憩的時間,便是練息,時間也不敢長,約有一個時辰,便要睜目醒來。從幽冀歸來,再也不能進入玄冥之境,體悟道的奧義,徐汝愚微微一嘆,抬階而下。吹了一夜的風,庭院裡積滿落葉。南方尚有落地,北地已是遍地積雪了吧,徐汝愚心裡如此想著。
彭慕秋致禮說道:“大人還未休息?”
“正要躺下,便聽見你的腳步聲了,發生何事?”
“搜尋民宅時,在城西將祝昆達找出,正帶到此間來。”
徐汝愚“哦”然一聲,素淨雙手反剪,袖藏在寬衫垂袖之中,微微沉吟片晌,才說道:“去前衙看看。”
尉潦單手鎖住祝昆達肩骨,見徐汝愚走進來,將他往一旁推dao,嚷道:“先生,我領人在城西捉住這廝。”
尉潦與子陽雅蘭尚未完婚,兩相面對,各自窘然,總不能在眾精衛的環視之下卿卿我我,尉潦解去軍職,只能領著百多名精衛在城中捕捉叛賊為樂。
徐汝愚眉頭微揚,含笑卻未笑出,不與尉潦多言,目光轉向祝昆達已然凌厲如電。
祝昆達面覆血汙,有擦抹痕跡,卻更顯骯髒,卻是那雙有著兇戾光焰的眸子分毫不差。他身上穿著黑色兵服,大概想混做普通兵弁再尋機脫困,卻不知尉潦如何將他認出。
徐汝愚側頭望向尉潦。
尉潦嘿嘿一笑,說道:“我知先生惦記著這廝,夜間領著人到城中四處喊:祝昆達弒主奪權,今又兵敗,若知其藏匿者,賞錢三銖。倒不知他是氣憤我說弒主奪權,還是賞錢太少,可以我囊中真真切切的只有三銖銅錢拿來打賞。喊到城西,他自己竄將出來,連傷了幾個弟兄,才將他生擒住。”
一番話惹得正跨進屋來的邵海棠、方肅等人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徐汝愚目光移至祝昆達身上,祝昆達卻覺如有萬鈞之重加身,強振著精神與徐汝愚對視,雙眸裡有著兇狠頑戾的火焰。
徐汝愚雙眉隆起,厲聲問道:“為何不降?”
祝昆達啐了一口,唾液卻在徐汝愚身前尺許處直直落下,尉潦抬腳窩心踹來;徐汝愚揮袖化去這腳,側目說道:“我還有話問他。”
祝昆達雙目怒睜,厲聲說道:“惠山一戰,家主受你伏擊,生機已絕,不知你用何手段,吊住家主一命,卻讓家主在返回吳州途中亡故,害我當這弒主之名許久,你讓我如何能降你?”說著,奮起欲撲。
徐汝愚說道:“卻是為此?”語氣裡有著些許懷懷疑,也有著些許不屑。左袖微鼓,透出一線丹力,正擊其雙膝,祝昆達跌落在地,掙扎著卻再也不能爬起來。
祝昆達手趴在地,惡狠狠的說道:“素聞青鳳有令名,懷仁義,卻害人以不義,何哉?咄,不過欺世盜名之徒,天下英雄如何能服你?”
樊徹聽了微微動色,暗道:越人豪勇,為義事不惜姓命,卻是不假,祝昆達明知必死,仍厭尉潦汙他聲名,走將出來。側頭看向徐汝愚,看他有何言語相對。
徐汝愚神色沉毅,只用淡淡的語氣說著:“你知今曰一戰,有多少人殞命?四千眾。為你一人之私義,而害千萬人姓命,這樣的仁義,不要也罷。”揮了揮衣袖,側過身來,說道:“祝昆達冥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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