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龍蛋與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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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空。在這堆石頭路過男人頭頂的時候，石頭不知為什麼一陣晃動，一堆石粉細細簌簌掉落下來，從頭到腳灑了男人一身。男人雙手仍然保持高高舉過頭頂，腰間發光寶石的光亮，照出男人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來。

男人整個人白花花、連眉毛和睫毛上都是一層厚厚的石粉，在寶石光亮的映襯下，分外的顯眼。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模樣，李小花忍俊不禁，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男人轉頭看看李小花，咧開嘴笑了起來，擠了一下眼睛，挑起眉毛說：“不生氣啦？！”，頭上白花花的石粉還在撲簌簌往下掉，一些掉到了男人的眼睛裡。男人忍不住閉眼，想擦擦眼睛，可是雙手還正高舉過頭頂，隔空託舉著一大堆石頭呢。男人忍不住搖頭，結果頭上更多的石粉掉下來，弄得周身一片粉霧。一些粉霧被男人吸到身體裡，男人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幾聲。這一咳嗽不要緊，更多的石粉掉了下來，又撒了男人一身，地上落了一片白花花的石粉，都快把靴子蓋住了。

李小花見到男人越來越狼狽，一開始小聲笑，後來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忍不住笑彎了腰，可剛笑了一會兒，被空氣中瀰漫的粉塵嗆到，李小花也忍不住咳嗽起來。所幸她站的地方離男人比較遠，沒被石粉灑到身上。

過了小半天功夫，李小花終於忍住咳嗽，空氣中瀰漫的粉塵也逐漸稀少。男人這回學乖了，站在那裡，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看什麼看？沒看見我被迷了眼睛嗎？還不過來幫忙？”男人懶散的聲音抱怨起來。

李小花想了想，說：“好，我幫忙，但你不能動手動腳！”

“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動手動腳？！”男人撇了撇嘴。

李小花躊躇著，小步緩慢向男人挪過去。挪了幾步，停了停，又挪幾步。發現男人果然一直沒有動。等挪到男人面前，李小花說：“我現在清理這些石粉，你不要亂動。”

“嗯。”

李小花想了想，先取出一塊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又用手先把男人頭上、身上的石粉大致輕輕撫了撫。男人身量較高，比李小花高出一個頭的樣子，頭頂有些地方，李小花撫不到，只好踮起腳尖，使勁夠著掃掉了石粉。李小花盡可能動作輕柔，否則一個不小心，石粉又四處飛揚。

石粉被大致掃的差不多了，李小花又取出一塊手帕，用隨身攜帶的清水打溼，輕輕擦拭男人的眼睛。

“你試試，現在能睜眼嗎？”

男人試了試，眼睛還是睜不開。

李小花又擦拭了幾下，男人還是睜不開眼睛。

李小花想了想，用溼手帕把男人臉色殘餘的石粉仔細擦拭乾淨，連臉周頭髮上殘留的也仔細擦了擦。細細擦拭的時候，李小花發現這個男人眉眼疏朗，從五官來看，長得倒很俊朗。

李小花取下蒙在自己臉上的手帕，說道：“你試試眯一眯眼睛，我看看能不能吹出來。”

李小花往男人的兩隻眼睛裡分別吹了吹氣，男人眼睛眨了眨。如是幾次，男人終於睜開了眼睛，眼睛溼溼的，微微發紅。

男人雙眼適應了一會兒，視線從模糊到慢慢清晰，終於看見眼前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寫滿了認真與詢問，似乎在說：“這會好了吧？”男人注視著這雙眼睛，一時挪不開眼，似乎想探尋這汪清水的背後，究竟是什麼。這麼近的距離，李小花身上一陣陣少女的體香，撲鼻而來。這時候，四周一片靜止，男人聽到了自己心跳的怦怦聲。

李小花被男人這樣近距離盯了半天，有點不好意思，可自己的視線，好像被男人漆黑的雙眼吸住了一般，半天也挪不開目光。李小花臉上羞紅一片，心裡猛跳了一下，努力低下頭，又往後退了幾步。看到被自己後退腳步踢起的石粉，李小花猶豫了一下，說：“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