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省城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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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貌年輕英俊。裕王左下手，還坐著一位40多歲的儒雅男子，白麵長鬚，廣袖寬袍，看那一身氣派，竟然有些飄飄若仙的出塵意味。

裕王殿下說：“王老先生請坐。”

“草民不敢！”王老先生作為鄉野布儒，從未見過如此權貴，不免有些惶恐。

“王老先生，本王有事向您請教。”裕王倒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

“不敢當不敢當，還請裕王殿下吩咐。”王老先生拱了拱雙手。

“積雲山。”裕王慢慢說道。

王老先生一愣，拱起的雙手竟然忘了放下。

“嗯？”裕王發聲。

“草民，草民正在打聽積雲山。”

“為何打聽積雲山？”裕王聲音提高了一倍，竟然有些肅殺之意在裡面。

“為了……為了……尋人，對，尋人。”王老先生嚇得跪倒在地。小花也忙跟著跪了下去。

“尋人？尋找何人？”

“尋找……尋找親友……”小花並未將萬丹門等事宜告知王老先生，王老先生只是大致猜到，積雲山那邊有垚哥兒的親戚。具體尋找什麼親戚，並不曉得。

“親友？”一直未說話的那位儒雅中年男子問道，他捋了捋鬍鬚，和裕王對視了一眼，沉吟了一下，問道，“哪位親友？姓甚名誰？可有信物？”

“草民不知，草民不知啊！”王老先生伏地答道，聲音裡帶著緊張情緒。

“那你是從何處得知積雲山？”儒雅中年男子接著問。

“乃是……乃是故人臨終囑託，小人也不知來歷！”

“是何故人？”

王老先生轉頭望了望身後的小花，又伏地。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鐘。

“你，叫什麼名字？”裕王問道。

半天沒人回應，王老先生拽了拽小花的衣服。

小花愣愣地抬起了頭，發現裕王、儒雅中年男子都盯著她看。不禁有點口吃起來：“啊？您，您在，在問我？”

裕王打量了小花呆呆的樣子，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雖然眉目看著清秀，眼睛大又亮，但配上一臉懵又驚恐的表情，用“蠢萌”二字形容，最為貼切。裕王衝小花點了點頭，說：“就是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哪方人氏？為什麼打聽積雲山下落？”

“小人，小人，王小華……李小花，銅山鎮李家村，李家村人氏。找積雲山……積雲山……為了尋親。”

“尋找何人？”

“小人，小人不知！”

“當真不知？！”

“不知，不知……”小花連忙擺手，渾身哆嗦，嘴唇顫抖，十分惶恐。但是她還是沒有說出要尋找何人，因為這一切來的突然，實在不知這裕王是敵是友。

“大膽！”裕王一聲怒喝。

“可有信物？”儒雅中年男子問道。

“信物？信物？啥是信物？小人，小人不懂！”小花一臉驚恐，稚嫩的聲音語無倫次。

空氣中又安靜了幾秒。

“殿下，”儒雅中年男子用眼神和裕王交流了一下，然後喊聲：“來人，把這兩位帶下去，好生安置。”

屋門開啟，今來兩隊僕從，把王老先生和小花帶了下去，去到一處廂房，幽禁了起來。王老先生和小花到如今也不知道發生了怎麼回事。但看起來，這個裕王知道積雲山的事。小花不僅有些懊悔，剛才在裕王的威壓面前只知道害怕，竟然忘了問積雲山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