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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自己咬出來的傷口。

虞懷瑾覺察到他的動作, 轉過頭, 「你又看不見，在歪著頭打量什麼呢？」

孟不三輕聲道：「我能感覺到你的動作，還有你的痛苦。」

虞懷瑾愣住了。

孟不三溫聲道：「我想你在使用這招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虞懷瑾扯了扯嘴角, 低下頭，「疼嗎？我已經感受不到了。」

「因為使用這個技能就必須要這樣做, 久而久之也就感覺不到多疼了。」

孟不三輕輕嘆了口氣, 「你習慣了, 不代表不存在。」

他抬起手，用指關節輕輕敲擊了幾下自己的腦袋，「關於這點我最有發言權了, 因為我的腦袋已經疼了好多年了，到最後醫生都不相信我是真的疼，只是告訴我, 那是我產生的幻覺。」

「可是，我到底疼不疼難道我不比別人更加清楚嗎？」

「雖然我分不清幻覺，但我真的好疼。」

「因為說了也沒有人信，所以漸漸我也不說了，而且隨著時間過去，我發現我忍受疼痛的能力越來越強，雖然還是疼著，但總感覺已經比過去差遠了。」

「我可以一邊痛著，一邊跟別人細細哈哈開玩笑。」

虞懷瑾呼吸一瞬間急促起來，他盯著孟不三，輕聲問他：「那你現在還疼嗎？」

孟不三露出狡猾的笑容，將手覆在他的傷口上，「我不知道了，我的痛覺神經已經壞掉了，但我總想著，至少不要讓我身邊的人那麼痛苦。」

他輕聲道：「少用一些技能吧，即便不依仗這個技能，你還是厲害的虞懷瑾，不會有什麼差別的。」

虞懷瑾盯著他，眼睛裡慢慢湧上了極為溫情的神色。

他彷彿釋懷了，又彷彿將什麼重擔壓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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