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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宗渭已經略知道一些了，賀雲昭用不著再去特意說一遍。

孟婉咬著唇，猶豫之下還是決定對賀雲昭敞開心扉了，她低頭道：「抓藥的紙裡擱著他寫的信，因他說讓丫鬟親手交給我，我才看見。」

賀雲昭微皺眉頭道：「也是膽大，若教多舌的丫鬟看見了，要連累了你。」

孟婉替他分辨道：「許是擔心極了，才出此下策的。」

賀雲昭輕搖首，道「你們倆常見面就吵，現在倒親近了。」

孟婉撥弄著粉嫩的指頭，道：「小時候關係很好的，他在金陵的時候，雖然也老嘲笑我，但也陪我下水摸過魚，上山打過雀兒，我摔了的時候還揹我回莊子。小時候很好的，長大了就不一樣了。」

賀雲昭捂著茶杯，道：「小時候是好友，長大了有了男女之別，自然不一樣了，現在能與你鬥嘴，卻不能再揹你四處走了。」

孟婉點了點頭，還沉浸在兒時的回憶裡，道：「小時候的玩伴很多，只他不一樣。我父親以前納妾很多，與母親總是爭吵，有時候還當著我的面，陸放哄我玩，說他以後就不納妾。」

賀雲昭笑了笑，道：「還真不是哄你，他還就是沒有納妾。」

孟婉柳眉倒豎，道：「又與納妾有什麼分別……都是一樣的。」

握上孟婉的手，賀雲昭道：「你這麼清楚，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孟婉咬唇，下了決心道：「謝謝嫂子，反正我與他……就止於那兩封書信吧！」

微微頷首，賀雲昭便從青竹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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