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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炫回京了,一路官民相送。景隆帝在聖旨上封了沈今竹為太子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師,一品虛銜,所以現在都稱之為沈太傅。
“知道了。”沈今竹懶洋洋的說道。反正根據王閣老的安排,下船進京的儀仗,還有冗長的各種儀式又不需要她露面,樂的自在清淨。等進宮把太子交給景隆帝就大功告成。
不一會,朱思炫身邊的內侍名叫汪洋的來請,“沈太傅,太子請太傅去說話。”汪洋二十多歲年紀,長的斯文俊秀,識文斷字,他的經歷和懷恩相似,都是犯官之後。此人的命運應該是老死在雞鳴山孝陵的,恰好遇到朱思炫在那裡守墓,見汪洋話少勤快,懂得文墨,而且名字極對他的喜好,便帶著他上了京城,千載難逢的機會被汪洋撞上了,雞犬升天。太子身邊的內侍如果做得好的話,將來是要入司禮監的,或許是第二個懷恩呢。
沈今竹當然不會怠慢此人,當即整了整道袍,去見朱思炫。朱思炫已經換上大紅色的太子常服,請沈今竹坐下,說道:“太傅,待會就要進通州港了,也不知為何,居然有近鄉情怯之感。”
一日為師,終身為——,咳咳,反正太傅這個稱呼不是白叫的,朱思炫幾乎每天都要請教沈今竹一些事情,她已經習慣了,師者,傳到授業解惑也,沈今竹說道:“這個無妨的,我剛回金陵城時,也有這個感覺呢,回家過一夜就好了。”
“是這樣啊。”朱思炫巴巴的看著沈今竹,說道:“雖如此,孤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太傅能否陪在孤身
邊?孤和太傅最熟了,只要看見太傅,孤就不怕了。萬一孤在儀式上露了怯,出了醜,實在丟父皇的臉面。旅途辛苦,勞煩太傅了。”
你是我的學生,這樣也丟我的臉面,我也無法向皇上交差啊!沈今竹心中大呼,只得說道:“這倒算不得什麼勞累——只是王閣老安排的花名冊中並沒有我的名字。”
朱思炫忙說道:“儀式冗長,又不得不走過場。王閣老也是體恤太傅連日辛苦,所以安排太傅早早上馬車休息,孤厚著臉皮和王閣老說一說,他定同意的。”
沈今竹本著“站好最後一班崗”的職業道德答應了太子的請求。回到船艙裡,不一會王閣老找她說話,遞過一個厚厚的本子,說道:“太子方才說要沈太傅陪著下船,接受文武百官迎接,我同意了,只是儀式冗長繁瑣,倉促之間無法派專人教習沈太傅禮儀,沈太傅拿著這本筆記先看一看,能記下多少是多少吧。”
沈今竹看著磚頭般厚重的冊子,頓時覺得頭疼不已,說道:“都快到港了,我又沒有我爹過目不忘的本領,哪能記得住?我就跟著王閣老共進退吧,免得殿前失儀。”反正王閣老復職時,也封了太傅,也是太子老師。於官階上,他們是相等的。
王閣老點點頭,這也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儀式果然冗長繁瑣,禮部幾乎將一半的京官都拉到通州港跪迎太子。沈今竹穿著御賜的袍服站在太子右邊,左邊是王閣老。一老一少兩個太傅共進退,連進京的馬車上都是兩人和太子同車。
在寬大如同房間的大馬車上,王閣老一直和沈今竹聊著航海、造船和火藥配比的事情,王閣老是兩榜進士,工部尚書,對這些是如數家珍,在官場浮浮沉沉這麼多年,他見多識廣,才學口才了得,沈今竹聽的津津有味,拍案叫絕,王閣老也對沈今竹的海外各種見聞饒有興致,沈今竹一心從商,乘機拉攏關係,談起了買賣:
“……如今我的日月商行還有榻房都還回來了,工部重修王恭廠的火藥廠,需要許多硫磺還有硝石等原料吧,王閣老,不是我自誇,我們日月商行的原料絕對是上品,而且價格合理,以前我們就和工部簽了長期的契約,每年供應幾十萬斤硫磺給各地的火藥廠,那時王閣老在任上,應該曉得我們的貨從不摻假胡亂要價,現在就有一批從日本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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