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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不禁問道:“出了這樣的事,怎麼不派人回來說一聲,嫂子幫你出出主意,找親家敲打敲打,也不至於鬧道這步田地。”
沈韻竹沾了沾眼角的淚水,“正如周嬤嬤所說,寡母獨子的,一時糊塗也是有的。我冒失失的說給孃家聽,一來未免輕狂了些,傳出去讓人笑話,二來祖母因為今竹妹妹的事情,已經好些日子沒睡個安穩覺了,我又何必添亂呢。所以想著暫時忍一忍,靜觀其變。”
隱忍並沒有等來改觀,新婚第二天認親戚,白家和蘇州老家族人沒有多少來往,故白灝成親並沒有請族人觀禮,沈韻竹只需要給白夫人磕頭端茶,大夏天的,白夫人對新媳婦的態度冷淡的能滲出冰來,只不過現在的沈韻竹心裡沒有期待,自然也就沒有多失望了。
一日三餐,白夫人給新媳婦立規矩,站著佈菜端茶遞水是必須的,輪到沈韻竹坐下吃飯時,往往還沒半飽呢,婆婆房裡的丫鬟就來請,說白夫人腰痠背痛,要媳婦過去捶一捶。
“這樣就太過了。”沈老太太沉著臉道:“洞房的那場鬧劇權當她寡母獨子一時發了失心瘋,她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竟像市井愚婦般使出如此拙劣的手段磋磨你。”
王氏也憤然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說親時她還拍著胸脯說以後把你當親女兒看待,娶過門了翻臉不認。那白家小子呢?他就眼睜睜的看你被作賤?”
到了這個地步,王氏也不屑叫姑爺了,以小子稱呼。提起白灝,沈韻竹心中倒是無波無瀾了,像個陌生人。
白夫人像是一條巨龍守護著寶藏,堅決防著偷寶藏的賊,說秋闈在即,叫兒子白天在書房靜心做文章,不許夫妻倆見面。第一個晚上,白夫人深夜親自送沈韻竹回房,說兒子昨日醉酒,同房傷身體,白灝諾諾稱是,當晚睡在拔步床的腳踏上。第二個晚上,白夫人實在找不到藉口了,就和兩口子說夫妻同房,旨在生兒育女,若耽於此,即失了婦德云云,白夫人走後,白灝娘子長娘子短的畫眉寫詩,體貼溫存,欲在這晚成事。
只不過經歷了兩天噩夢般的新婚生活,沈韻竹那裡有心情和他同眠共枕?假意應付了些時候,推脫自己來了癸水,打發他去小書房睡了。
“不過這都不是我堅決要求和離的原因。”沈韻竹忿忿道:“這兩天白夫人講了一籮筐話,說他兒子多麼多麼優秀,缺點都是優點,我嫁到白家是修了九世的福氣,話裡話外說我是高攀了他們家,暗示我們家以前是經商的,現在雖改換了門庭,還是不如白家清貴。今兒早上吃飯,冰花蝦餃稍淡,還沒有煎透,她說聽聞你曾祖父賣油郎起家,祖父母做過鹽商,家裡不缺油不缺鹽的,想必不會做出這個味道的蝦餃來。”
能說出這種話來,就不是單純看見兒子娶媳婦心裡吃味,而是對親家家世不滿了。
“豈有此理!”沈老夫人拍案而起道:“她是存心想把親家變仇家了!”
王氏緊跟站起來諷道:“有這樣前恭後倨的清貴人家?做人也忒讓人心寒了,瞧著人抬過去了,生米煮成熟飯,肉爛在鍋裡頭,想飛也飛不走,任她宰割。”
沈韻竹瞧見兩個能做主的是個態度,和離之事肯定能成,心中大安,也憤然說道:“磋磨我也就罷了,白夫人辱及先人長輩,如何忍得?我放下筷子說,‘想來世代書香人家,從來不需沾柴米油鹽這等俗物,渴了餓了,舔一舔硯臺墨汁也儘夠了。’白夫人當場摔了碗筷,若不是白灝說今日要回門,還不知怎麼鬧一場。”
“二姐姐說的好!”躲在青花大缸後面偷聽的沈今竹蹦出來拍手道:“一個惡婆婆,一個慫姐夫,都不是好人,咱們把他們都趕走。”
白家的言行激起了群憤,倒也沒有人在意熊孩子偷聽。
“既然確定要和離,小姑今晚肯定不能隨白灝回去,那白夫人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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