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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也是大明家喻戶曉的人物了,他的舉動引起了轟動,追隨者甚眾,大部分都是讀書人,甚至還有告老還鄉的官員,都說跟著他一起進京告御狀去,還有富戶出錢出力一路支援著,孫秀扛著血淋淋的“冤”字旗,隊伍逐漸壯大,到了金陵地界時,已經有百餘人了!
安泰帝不會容許這群人到京城的,便速速下旨將原來的金陵錦衣衛指揮使錢寧革職,命自己的心腹取而代之,將“蠱惑民心”的首犯孫秀捉住,下了金陵的詔獄,新的指揮使是以前福王府的侍衛統領,他用鐵血手段將其追隨者驅散,手裡有十幾條人命,孫秀也受了刑,若不是汪福海這個地頭蛇暗中照顧著,恐怕孫秀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孫秀蹲在監獄裡寫書,這是一本實務之書,將他這幾年建立治理海澄縣的經驗教訓下來,因為凡是涉及政論的書信都要被新的指揮使焚燬,所以他退而求其次,轉向寫實務,以打發漫長的監獄歲月。其實他要出獄也很簡單,就是認罪,並保證不做出沈家鳴冤或者請順王出南宮之類的出格之事,孫秀死不認罪,加上海澄縣的百姓掛念這個一心為民的父母官,隔三差五來結伴來金陵請願,指揮使不好真弄死他,孫秀便一直蹲詔獄蹲到現在。
李魚提著食盒到了詔獄,他是汪福海的乾兒子,因為獄卒對他客客氣氣的,李魚十分謙和,一點解元架子都沒有,而且每次來都打點上等的紅封,時間久了,獄卒們都很期待他的到來。
不過縱使如此,李魚進詔獄大門時也要接受嚴格的檢查,連一木罐雞湯都舀起檢視,就怕裡頭藏著匕首等利器,擔心囚犯打破瓷碗瓷罐自殺,所有端進詔獄的器皿都是木頭的,李魚懂規矩,食盒裡的都是木製的器皿。
“這雞湯真香啊,加了人參燉的吧!”獄卒吸溜著口水說道。李魚當了好幾年的錢糧師爺,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迂腐讀書人了,他熟練的將紅封隱在袖子裡塞進獄卒的兜裡,笑道:“小小意思,到了秋天要進補了,請各位軍爺加餐的。”
獄卒虛著退讓了一下,笑嘻嘻的接著了,討好說道:“昨晚變天了,颳了一夜北風,小的擔心凍著孫大人了,半夜搬了一床被褥過去給大人暖腳。”
李魚道謝,又塞了個紅包,才提著食盒走進監獄,詔獄不是人人都能蹲的,裡頭關押的人基本能說出名號來,孫秀最高只做到七品縣令,在詔獄中品級最低,不過名聲目前也是最響的,入住詔獄戒備最為森嚴的牢房,四面都是石牆,只有南邊高牆接近房頂的地方有個方凳大小的窗戶,而且上頭還釘著鋼條,連腳下的都鋪著厚重的石條,打地道越獄絕無可能。
孫秀擁被坐在竹板床上,床上擱著一個案幾,他全神貫注伏案批閱著文章,獄卒掏出鑰匙開門聲似乎都沒聽見,李魚提著食盒貓腰進去,開啟雞湯木罐上的蓋子,雞湯的香氣將孫秀喚醒了,他翹著鼻頭聞味,像個孩子似的跳下床來,搓著手盯著雞湯,口水流的比獄卒還長,看著李魚拿著木勺分湯。
李魚將湯碗往孫秀方向一推,說道:“吹一吹再喝,雞湯上頭有一層雞油保著溫,裡頭其實挺燙的。”孫秀忙著喝湯不說話,李魚摸了摸竹板床上的被褥,果然厚實,獄卒沒有撒謊,李魚說道:“雖說還在秋天,牢房陰冷,明日我託付義兄把過冬的厚棉衣送過來吧。”
孫秀埋頭喝湯,點了點算是說知道了,李魚看了看案几上批改的文章,“什麼狗屁不同的文章,誰寫的?能送到你手裡批改。”
孫秀喝完了一碗湯,意猶未盡,一邊盛湯一邊說道:“是一個獄卒的兒子,想要走科舉出人頭地,就拿著文章給我瞧瞧,指點一二。反正我是個囚犯,寫書累了改文章換換口味,人家獄卒每夜都給我留一盞燈,筆墨從來不缺我的,這年頭,曉得知恩圖報的也不少。”
看著孫秀這副饞樣,再瞧瞧他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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