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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一枚牛毛粗細的銀針,銀針寒光閃閃,掠過秦氏緊閉的眼皮,正待去扎腦門上的穴位時,秦氏嚶了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像是被銀針嚇的驀地坐起,抱著徐松的胳膊叫道:“不要扎!我怕疼!”
眾人面面相覷,沈佩蘭懶得點破,淡淡道:“媳婦醒了,大夫,煩你再看看脈像,崔大家的,準備擺飯。”
太夫人是吃過午飯來的,沈佩蘭和徐松一直守在秦氏身邊,著急秦氏的身體,兩人只用過一些糕點墊了墊。
秦氏抱著徐松胳膊嚶嚶哭泣,哭訴自己委屈傷心,徐松低聲哄勸,無非是些都是自己的錯,委屈了娘子云云。沈佩蘭對這些習以為常,垂首看著自己染著鳳仙花汁的指甲,等著吃飯。太夫人看四房鬧到如此地步,心裡暗暗搖頭。
太夫人是曹國公府嫡女,孃家經歷了從沒落到振興,重現輝煌後又急速衰敗;在婆家更是不必說——當年魏國公府奪爵之爭,兄弟相殘,二死四傷被逐出家門又何其慘烈,秦氏這點小伎倆當然被她識破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些後悔:
當年不該一時心軟,答應原來的四兒媳病重時提出娶自己侄女秦氏的請求。這秦氏相貌類似四兒媳婦,甚至生的更好些,可是性子差遠了,從今日裝暈的小伎倆來看,通身小家子氣,簡直就是爭寵姨娘做派!
後娶的四兒媳婦沈佩蘭嘛,當初太夫人看中了沈佩蘭,除了某些特殊原因,沈佩蘭心寬豁達的性格很得她喜歡,繼妻就該這樣,凡事看的開,不在乎小事,才能寬待原配子女,家庭和睦。可現在來看,沈佩蘭的心似乎太寬、太無所謂了。
秦氏懷頭胎徐海時,藉口保胎,連初一十五都不去沈佩蘭那裡晨昏定省,生了孩子後也是如此,沈佩蘭不理會;秦氏生了兒子徐澄,自覺腰桿硬了,屢屢頂撞挑釁,沈佩蘭只是說,兒媳年輕,性子急,敲打幾句就住了;秦氏又有孕,沈佩蘭說孕婦脾氣古怪也實屬平常,再後來,秦氏小產,沈佩蘭更體諒了,說就原諒這個傷心人吧。
直到這次秦氏當眾將沈家二小姐沈韻竹三日和離、丟失嫁妝的事情當笑話講,太夫人才第一次見沈佩蘭發怒,她暗想早該如此了,遂做主將秦氏禁足,足足過了一個多月,徐松、包括四郎來說情她都沒點頭,沈佩蘭親自來求,她才解了秦氏的禁足令,目的就是警告秦氏,沈佩蘭是你婆婆,她是可以管束的。也在暗示沈佩蘭,你該管一管秦氏了。
沒想到秦氏根本沒有教訓,一出來就鬧開了,徐松這小子色厲內荏,都說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才到“鬧”這個階段,徐松就敗下陣來。沈佩蘭呢,一直隔岸觀火,直到秦氏裝暈不肯醒,沈佩蘭才出手“接針扎人”。
由此可以看出,沈佩蘭不是不敢管,也不是沒有手腕調[教秦氏,而是根本不想管、也不屑於管!
這可怎麼行!管束兒媳是當婆婆的職責,怎麼可以任其妄為,將來釀成大禍怎麼辦?得想辦法啊,太夫人陷入了沉思,略有深意的看了沈佩蘭一眼,“我先走了,松兒和秦氏小夫妻倆年輕衝動,行事有時沒個分寸,你這個做母親多教教他們,我老了,孫子這一輩管不著了,四房你多費費心。”
沈佩蘭似乎沒聽出太夫人弦外之音,低頭稱是,將太夫人送到了院門口。回去時飯已經擺上了,沈佩蘭獨自吃著中午飯,徐松的飯就擺在臥房裡,陪著臥床的秦氏吃飯。
隔著門簾,沈佩蘭聽見秦氏嬌滴滴要徐松餵飯,徐松居然也都依了,要菜給菜,要湯就盛湯,夫妻倆個蜜裡調油,還時不時傳出陣陣笑,沈佩蘭嚼著飯,心中冷笑:怎麼管?王母娘娘法力夠大,把織女弄到銀河邊上,那牛郎還不是想著法子騎著牛追過去了麼?
沈佩蘭心寬,無論那邊兩口子怎麼秀恩愛,她照樣吃的有滋有味,令一旁服侍的焦大家的佩服不已。
飯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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