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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聽了蔡太師介紹的本子……呸, 話本, 官家似乎更加感興趣了。

他看向西門慶慶。

不知道是不是西門慶慶的錯覺, 她彷彿從官家眼中看到了惡劣的笑意與趣味, 等她再眨眨眼睛，他的眼睛還是那樣無神。

官家慢悠悠開口：&ldo;近幾日, 朕也聽過西門慶玉面判官之名。&rdo;

蔡太師臉不紅氣不喘道：&ldo;若東樓是玉面判官, 那陛下就是公正嚴明的玉皇大帝, 都是因為陛下選賢任能才有我等出力的機會。&rdo;

西門慶慶：&ldo;……&rdo;

這馬屁，絕了！

然而, 官家聽了這話後，非但不像是被拍舒爽的模樣, 甚至還冷笑了一聲。

得, 這位陛下連玉皇大帝也沒放在眼裡呢。

蔡太師不慌不忙道：&ldo;不，是臣說錯了, 陛下已然超越了玉皇大帝，乃是天，對，是天。&rdo;

官家這才笑了。

桌上的飯菜酒水官家幾乎都沒用, 聽完一曲後, 官家就準備離開了。

蔡太師起身親自相送，官家卻制止了他。

官家指了指蔡太師身後的西門慶慶, &ldo;東樓身上的趣事頗多，不如讓他送朕，路上說些趣事。&rdo;

蔡太師滿口答應, &ldo;這是東樓的榮幸，東樓自然求之不得。&rdo;

西門慶慶：不不不，我這分明是求不要不得啊。

蔡太師轉頭遞給西門慶慶一個&ldo;好好把握機會&rdo;的眼神，便將她推給了官家。

西門慶慶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父母硬逼著出去相親，被一把推給相親物件，父母甚至還把家門鎖死了，鑰匙從窗戶扔出去了。

……

西門慶慶保持微笑一直跟在官家身後，一路走來，兩人離喧鬧聲越來越遠。

到了蔡太師府門口，官家並未上轎子，而是命太監等人都走遠一些，他要與西門慶一同走走。

於是，二人便沿著大街，一路遛彎兒似的前往皇宮所在方向。

西門慶慶路上並不說話，只是小心觀察著官家。

官家緩緩道：&ldo;有日未見你與朕遊戲，倒是殊為想念。&rdo;

陛下啊，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時候與你遊戲了，你這遊戲二字怎麼令我覺得怪怪的？

西門慶慶：&ldo;陛下說笑了。&rdo;

官家面無表情，&ldo;朕不說笑。&rdo;

西門慶慶疑惑：&ldo;不知臣何時何地與陛下遊戲？&rdo;

官家看著她。

西門慶慶全身寒毛倒豎，就像是被什麼盯上了。

官家的眸子太黑了，就像裡面什麼都沒有一樣，空洞，幽深。

這皇帝……

官家停住了腳步，來到她的面前。

西門慶慶不能直面聖人顏，只得垂著頭。

這時，一隻大手托住她的下巴，那隻手還輕輕撫摸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