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白色衣袂隨風搖擺，露出她踏在石頭上的腳和伶仃纖細的腳踝。

白嫩的腳趾踩在黑峻峻的石頭上，彷彿是新剝的嫩筍。

柴進喉結一動，額頭上的水珠滾進眼中。

他忙眨了眨眼睛，又目不轉睛盯著她。

此時的閻婆惜身上充盈著另一個人的身影，讓他忍不住想起自己在澡堂裡經歷的一幕。

他張了張嘴，啞聲問她：&ldo;你……到底是誰？&rdo;

西門慶慶歪歪頭，莞爾一笑, &ldo;大官人說的好有趣，你來偷看我洗澡，居然還問我是誰？&rdo;

&ldo;我真不知人人稱讚的柴大官人竟是這般道貌岸然之輩。&rdo;

柴進盯著她，腦袋上的方巾已落，唯有一根金簪半綰, 髮絲垂落大半。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無奈道：&ldo;東樓，莫要玩笑了。&rdo;

&ldo;東樓？&rdo;西門慶慶眯著眼睛，輕輕一踢裙擺，紗似的白裙飛舞。

她就這麼踢著裙擺，慢悠悠走到礁石的盡頭，&ldo;我怎麼不明白柴大官人在說什麼？&rdo;

&ldo;不如柴大官人先同我說說，你該如何跟宋江解釋，你偷看我沐浴這件事？&rdo;

西門慶慶用的手指落到肩膀處，用尾指挑了挑衣襟，她笑道：&ldo;奴家這身子差點讓官人看見呢。&rdo;

明明他只看到她的一雙腳，聽她這麼一說，他的腦子不受控制地由那雙腳想到了別處。

他呼吸一滯，掙扎道：&ldo;東樓，莫要玩弄哥哥了。&rdo;

他朝她的方向遊來，&ldo;你一顰一笑，甚至握扇的姿勢都像極了西門慶，你敢說你不是嗎？你這張臉一定是假的……對，我隱隱還能看出幾分西門慶的影子。&rdo;

秋風漸漸停息，水霧隨著他遊過來的&ldo;嘩啦嘩啦&rdo;水聲重新遮蔽在溫泉四周，就像為她披上了一層白紗。

半遮半露，猶抱琵琶。

西門慶慶緩緩一笑，&ldo;是嗎？你就這麼確信？&rdo;

柴進越到近前，動作反而越慢，似乎有些近鄉情怯。

他仰著頭，望向她，&ldo;至少，我從未聽說過人死可以復生的。&rdo;

&ldo;所以，相比你是死而復生的閻婆惜，我更相信你是西門慶假扮的。&rdo;

他游到她所站的礁石下，一把就要去握她的腳踝。

西門慶慶微微後退一步，笑道：&ldo;這些都不過是你找的藉口吧？&rdo;

她緩緩蹲下身子，問柴進，&ldo;你騙自己我是西門慶，究竟是想要知道真相，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rdo;

柴進瞳孔一縮，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ldo;東樓，你在說什麼呢？&rdo;

西門慶慶慢悠悠道：&ldo;西門慶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可是那玉面判官西門慶？我可聽說他有妻有妾了，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rdo;

她上下打量柴進，&ldo;奴家見柴大官人也是個男人。&rdo;

柴進挑眉，神情舒朗貴氣，甚至帶著些好笑，&ldo;你說這些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rdo;

西門慶慶歪頭一笑，&ldo;那可就奇怪了，有哪個男人會仔細另一個男人的姿態神情，甚至連他拿扇子的姿勢也要記個清楚……&rdo;

柴進抿了抿唇。

西門慶慶端詳著他的神色，繼續道：&ldo;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