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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給他們的時候沒發現，等回來收拾茶坊的時候發現鼠藥從紙包中散落出來，你最初沒有在意，後來你聽說武大郎死因蹊蹺，這才明白是自己的鼠藥落進飯菜裡，使得他中毒身亡。自此之後，你便惶惶不可終日。&rdo;

&ldo;我見你百寶匣上蒙了一層灰，想必你因為此事不得安寧，也無心梳洗。&rdo;

王婆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瞬間蒼老了許多歲，她怏怏道：&ldo;官人猶如親眼見到，確如官人所說。&rdo;

她仰頭望著西門慶慶，一臉緊張：&ldo;老身只是一時失手，並非有意，應、應該無罪？&rdo;

西門慶慶站起身，她背後是還在落雨的夜色，而她正垂眸冷淡地凝視著王婆。

&ldo;投毒武大郎確實是無意，但陷害潘金蓮和我卻是有心了。&rdo;

她質問道：&ldo;王婆，你教唆武松殺人該當何罪！&rdo;

王婆涕泗橫流，哀求連連：&ldo;官人饒命，官人饒命，老身再也不敢了！&rdo;

武松舉起尖刀，手腕卻被西門慶慶一把攥住了。

他看向西門慶慶。

西門慶慶垂眸道：&ldo;我無法寬恕你的罪，也無法審判你的罪，明日一早你跟我們一道去官府。&rdo;

王婆還欲再說什麼。

西門慶慶直起腰板，即便身子瘦小，被燭火映下影子卻無比長。

她拂了拂袖擺：&ldo;王乾娘，你要為你所犯下的罪贖罪。&rdo;

&ldo;不要心存僥倖，真相永遠都在陽光下。&rdo;

說罷，她鬆開了手，看向武松。

武松硬氣道：&ldo;你放心，既然找到了殺害哥哥的真兇，我答應你的事自然做到。&rdo;

他垂眸瞥了王婆一眼，&ldo;明早我與你一同見官。&rdo;

王婆捂著臉哀聲痛哭。

……

西門慶慶先一步出門，站在屋簷下，看著如同珍珠簾幔的雨水，背後傳來腳步聲。

過了會兒，一雙手臂從她背後探出，在擁住她的前一刻，被西門慶慶一把捉住。

背後傳來一聲輕笑，溫柔的聲音貼近她的耳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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