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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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城東南鳳凰山軍用機場。

隨著三十五度傾斜的地下彈射通道自動門在機場塔樓依舊裊繞未絕的緊急出擊訊號聲中開啟，數十架查克納【鬥犬】型6基戰機，如同離弦之箭般破空而出，直插雲霄。機場長長的跑道上，一架架重型遠端轟炸機，也接連滑行起飛，轟鳴著飛上藍天。

“戰鬥機叢集護航編隊完成，”長機飛行員潘飛上校看了一眼協調系統，衝通訊螢幕上的塔臺指揮室豎起大拇指，切換通訊頻道，大聲道：“後方叢集已到達，跟上我，我們先和那幫慢騰騰的傢伙匯合。”

“明白，長官。”

通訊頻道里，傳來了飛行員們的聲音。

潘飛撥動艹控杆，戰機呼嘯著向西北方向飛去，數十公里外，從鳳凰城東面各大城市趕來的機群，已經於雲層中現出了身形。近五百架戰鬥機和三百多架轟炸機，組成了龐大的叢集。就像是一群遷徙的大雁。密密麻麻遮天蔽曰。

潘飛帶領的查克納6基空軍1o1飛行大隊，由八個戰鬥機中隊和六個遠端轟炸機中隊組成，總計五十六架戰機。因為駐紮在距離前線只有三四百公里的鳳凰城，因此，他們也是最後一個起飛的大隊。

率領的飛行大隊戰機，如同風箏般，在風中搖擺著兩翼，緩緩升到與機群平行的高度，匯入編隊。潘飛切換通訊頻道，向機群長機送訊號後，抬頭向四周看去。

隨著戰機的飛行，天空中的雲層，如同瀰漫的白色煙霧，一縷縷向後扯去。四周戰機的身影，若隱若現，巨大的轟鳴聲，即便是機艙蓋也隔絕不了。下方的大地，在雲層縫隙中曇花一現，又被遮擋住。只有湖泊水塘中倒映的那一輪刺目豔陽，還殘留於視網膜。

機群向西北飛去，指揮協調系統中，已經出現了由雷達機傳來的攻擊座標。命令聲，回答聲在通訊頻道里此起彼伏，一盞盞訊號燈亮起，轟炸機龐大的身形，向上拉昇。片刻之後，數千枚導彈從這些大鳥的機翼下閃著尾光電射而出。

而隨著雷達遭遇敵機群的警報聲響起，已經完成了任務的轟炸機群一半向左，一半向右，如同被風猛然吹散的樹葉，遠遠落在後面，轉向回航。

“該我們了，小夥子們，”潘飛的耳機裡傳來王牌飛行員，也是戰鬥機群指揮官李克少將那熟悉的，帶有一點崑崙星口音的聲音：“拉開陣型，第一大隊在前，次第穿插，後面的別衝得太猛了。讓我們給他們一點教訓。列祖列宗保佑查克納。”

“查克納萬歲……”通訊頻道里，飛行員們興奮地聲音就像是參加一場美女如雲的聚會。

數百架【鬥犬】戰機，在陽光下，呼嘯飛翔。

當潘飛戴上自己的戰術頭盔，啟動護目鏡電子火控系統之前，他最後向大地看了一眼。他驚訝的現，剛剛才抵達雷峰星不久的那支青色的裝甲部隊，正如同獸群一般，向著西面，風馳電掣。

他們的陣型拉的很開，度很快。

一輛輛全奔跑的機甲，就像一隻只齊頭並進的高獵豹。起伏不平的大地，如同一張色彩斑駁的地毯，在他們的腳下飛快地倒退著。兩側茂密的樹林，頃刻就被他們甩在身後。他們的度，竟然比戰機也慢不了多少！

而他們的前面，早已是濃煙滾滾，火光沖天。無盡的爆炸光團，席捲了整個地平線。叢林山坡中，身穿墨綠色制服的查克納步兵和一輛輛滿身傷痕的查克納機甲，正拼命阻擋著西約裝甲部隊如同潮水一般的進攻。

雷達的警報聲，指揮系統的戰鬥佈置指令，在不斷的尖叫閃亮。

血液，在這一刻燃燒起來。

“跟上我！”潘飛拉下護目鏡。狠狠一推艹控杆，領著僚機，迎向鋪天蓋地的敵機群。

當戰機在導彈和能量炮縱橫交錯的天空中，撞進敵機叢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