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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兵衛徵，則瞪著一雙伶俐目光，看著眼前王道光。而後，一臉若有所思的問道：&ldo;王道光……選兵場上。效忠總兵大人這個口號，是你提出來的吧？&rdo;

&ldo;是的。大人……&rdo;王道光一臉心虛的回答。

因為他不知道，眼前衛徵會不會認為自己喊出這個口號，是拍他的馬屁。

衛徵擺了擺手繼續說道：&ldo;不要緊張……我只是想要問一些問題……&rdo;

&ldo;據我所知，你也是讀書人，而且還是個秀才，也就是說，你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如此情況下，你讓新兵只效忠我，不效忠朝廷，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作為秀才的你卻做了，難道你不認為，你白天喊出來的口號，有點譁眾取寵的意思嗎？&rdo;

&ldo;譁眾取寵……&rdo;聽到這四個字，王道光剛剛還是惶恐的面部表情，直接被絕望覆蓋。

下意識跪倒在地後，對著衛徵滿懷希望的辯解道：&ldo;請大人明查，卑職絕對沒有譁眾取寵的意思。卑職讓新兵喊的那些口號，都是卑職真心的，請大人明查……&rdo;

&ldo;額……&rdo;衛徵剛剛還是冷淡的臉上，馬上露出一副感興趣表情。

對著王道光說道：&ldo;出自真心……怎麼可能，你身上的秀才功名可是朝廷給的。沒有朝廷，就沒有你秀才和功名。你不認為，你應該效忠的是朝廷，而不是我衛徵嗎？。&rdo;

衛徵清楚的看到，聽到朝廷兩個字的時候，王道光臉上竟然意外的閃過一絲恨意。

而後，對著衛徵回答：&ldo;大人您說的對，我身上的功名的確是朝廷給的。但是，這個朝廷給了我功名，更給了我絕望，甚至於死亡……&rdo;

&ldo;大人也許還不知道，卑職在五年前就得到了秀才身份。可是，因為家裡窮，沒有錢給主考官送禮，一直到現在為止，連進士的考場都沒能夠進去過。&rdo;

&ldo;這還不算，縣裡一些有權有勢的秀才，看到卑職學問比他們高，嫉妒被指。竟然耍一些陰謀手段，把卑職告上公堂……不僅剝奪了卑職辛辛苦苦考取的秀才身份，還把卑職告得家破人亡，不得不當流民……&rdo;

&ldo;至於大人您所說的朝廷，卑職當流民的這一路上算是看清楚了。&rdo;

面對饑寒交迫，隨時可能餓死，凍死的流民，朝廷不僅不進行救濟。一些朝廷官員為了所謂的政績，甚至不準流民進入他們管轄區域討飯。更有甚著，一些朝廷官軍直接把流民當做土匪給殺了，拿著流民的腦袋殺敵冒功……&ldo;卑職這算是看透了，朝廷就是那幫官紳地主的朝廷。像我們這些窮人，即使讀再多的書，也不可能出人頭地，甚至於像卑職這樣，差一點被餓死在當流民的路上。&ldo;而大人您，不僅救了卑職，讓卑職不被餓死，還給卑職官當，讓卑職有出人頭地的機會。&ldo;再加上張主事對我說的一些關於大人和虎豹軍的事情，卑職肯定，像卑職這樣沒權沒勢的讀書人，只有跟著您，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ldo;再說了，卑職今天給大人挑選的五百新兵，無論是吃的，還是穿的，都是大人您給他們的，跟朝廷沒有任何關係。您救了他們，讓他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