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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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羲,嚴苛的門閥和選才制度只會制約國家的將來,大批的有用之材都將流失,帝國需要新鮮的血液。何況門閥之間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其全身,貪婪和*也將根深蒂固,再難拔除。”
謝謙之是第一次和她解釋這些,因為曾經的靖安什麼都不會問就站在他這邊。
“可你想要的並不止這些吧,你為宰相的那十七年做的如何呢?政治清明?十大門閥倒下幾個呢,或者說又換上了哪幾個呢?寒門仕子,世家庶子得勢之後就個個清廉,為國為民嗎?”靖安倦極,連聲音都有些不著力,敲打在他心上卻字字重若千鈞。
謝謙之竟讓她問得一怔,他的確在其中撕開了縫隙,給有才德之人以更多的機會,有過政通人和、永珍俱新的光景,但門閥卻並沒有被動搖些什麼,而他死之後……
靖安見他不言,心中便有了數,繼而又道:“你想給嫡庶以同樣的機會,不拘一格的錄用人才,這是你認為的公平。可你的公平本身就建立在不公平上,男子有妻妾,才分嫡庶。妻族與夫族榮辱與共,休慼相關,妾族卻在宗族之外,分享丈夫還不夠,你還要她的子嗣和正妻的子嗣享受一樣的待遇,甚至分享由正妻所帶來的利益嗎?”
這些話她不說,不是不知道,只是怕傷了他而已。
“你扶植寒門,這本來是牽制平衡,但過而不及。門閥就像是餵飽了的老虎,即便有盤根錯節的*,但也無法傷及根本,況且他們大多已經形成了嚴正的家風,為了家族榮耀的延續。也會適時的修剪枝椏。可你剛剛扶植起來的寒門,卻是餓極了的豺狼,只要他們所想的是取代而不是破除,你的理想也不過是一紙空談,得意忘形的新貴你應該也處置過吧。”
“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些?”謝謙之第一次覺得他或許一點都不瞭解靖安,他以為她什麼都不明白,她卻清明的洞若觀火。
“你也從來沒有聽我說過,沒有告訴我你在做些什麼啊?”靖安苦笑道。
“正如你所說,帝國需要新鮮的血液,門閥之間需要競爭,門閥內部更需要競爭。一味的執著於改變嫡庶之見,倒不如讓那些庶出們自己爭口氣,這一點上,你不如王婉。我之所以可以什麼都不問的站在你這邊,也因為我知道這只是蚍蜉撼樹,動搖不了根基。”
宮車在府前停下,靖安也望向久未言語的謝謙之,喃喃道:“所以謝謙之,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不是被矇蔽了雙眼,偏激又自卑,你怎麼會看不清?”
☆、第七十七章
皎月當空,滿衣冰彩拂不落,遍地水光疑欲流。
清風拂動兩人寬大的衣裳,倚欄望月,萬家燈火俱收眼底。月光照亮她光潔的面容,凌風處,衣上九爪金龍更像是要活過來一般,幾欲騰空而起。
謝謙之垂眸,遠處一片黑壓壓的松柏映入眼簾,他心中還響著一聲聲詰問。
是對是錯?他無言以對。
靖安說的沒錯,這是他心中的執念,是他自卑又自負的根源。他耗盡心力的一局棋,到如今才被點破困在局中。
修長的手指輕釦欄杆,夜風中他聲如玉碎:“我死之後,王婉大量啟用族人,羅織罪名,廢你封號,逐出族譜,貶為庶人,驅逐謝家。”
靖安側首,有些訝異,但並未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輕嗤一聲:“像是她會做的事,我放過她,不想她卻放不過我,即使爬到至尊的位置,仍然還是跪在我裙下的那個王婉啊。”
謝謙之聞言亦是輕嘲,坦然道:“她沒想過讓你死,雖然這對她來說是最有利的。”
“我知道,她想把我逼成她那副鬼樣子,想要我匍匐在她腳底苟延殘喘。可我偏不如她願,我死了,妒忌和自卑卻會永遠折磨著她,挫骨揚灰,她連掘墓鞭屍的快感都享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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