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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是對著自己來了的。
自地底魔界出頭,紅袍老者見著黃魁,卻是十分滿意,將金蛛娘子放下。
“近來九洲魔運滋長,我道世間又有魔門大帝出世,今日一觀,卻是個第二元神。”
黃魁見他一眼看穿自己來歷,十分忌憚。
這個紅袍老者十分神秘,又強橫無比,而且竟然能夠直接尋到百毒山來……
黃魁只感覺劫氣翻湧,灰中帶黑,黑中帶紅,自身想要破局,卻無局可破的感覺。
甚至想要遁逃,都有種十方無門的感覺。
乃至於百毒山的一切感知,都被遮蔽在外,甚至和黃天的那點聯絡也被遮蔽在外。
“劫數來了!”黃魁一臉絕望。
紅袍老者似乎對黃魁有些失望,彷彿所期待的是一個絕世魔神,可眼前見著的只是一個化身。
而且是很弱的化身。
“來都來了,那便與小友論一論。”
黃魁聽他語氣失望,生怕他反手一巴掌把自己乾死。
只好平靜心情,以康慨之態應對。
“還請賜教!”
紅袍老者見黃魁神態還行,不算諂媚,也不恐懼,不過也是自己沒有放出名頭來,紅袍老者這才算勉強有些提起興趣。
“什麼是魔?”
黃魁聽著他如此口氣,開口就問,什麼是魔。
一下子倒把自己問住了。
只好道:“我也不知道。”
老人失望:“那你是魔嗎?”
黃魁搖搖頭:“我不認為我是魔。”
“你修毀滅魔道,大地魔道,蠱惑眾生,你如何不是魔?”
“我不是。”黃魁堅定,暗暗道:“誰會承認自己是魔啊,人人都想著做聖人。”
紅袍老人再問道:“那你覺得我是魔嗎?”
黃魁點點頭:“是,而且是個大魔頭。”
紅袍老者陰測測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
“那你就更是魔頭了。”黃魁點點頭。
老魔這才微笑:“魔我無他,是為一切外感迷惑為魔,一切生疑亂心為魔……你對我而言是魔,我對你而言也是魔。”
黃魁皺眉:“按照你這麼說豈不是眾生皆魔?”
紅袍老者點點頭:“然也。”
黃魁哼道:“父母是魔否?”
紅袍老者點點頭:“是魔,煩惱憂心是非競亂我心,魔也!”
老者開口道:“父母是為陽魔也,殺之,可少一枷鎖,正所謂掙脫枷鎖得自由。”
黃魁早聽聞魔門都是六親不認的,只是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如今聽著老者闡述魔理,不由得毛骨悚然,只覺得渾然自我,不容外物,只再問道:“師門長輩為魔否?”
“是,以佈教威嚴法規約我身形,不得自由,魔也。”
“師門論教,禁錮我思,不得自由,是為境魔也,殺之無有障礙,得大解脫。”
黃魁沒有再問下去,只道:“天下除你之外,有何人非魔?”
“日月魔否?”
“天地魔否?”
紅袍老者笑了:“魔也!”
這個老魔,只怕魔道之極致者。
紅袍老者搖搖頭:“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隨後大袖一掃,只道:“今日留你一命,若有第二次相見之日,老夫再與你論魔,希望你能言之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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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魁被這一袖子甩得魔氣翻騰,體內魔性滋亂,直接變做了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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