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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鐵之戰

公元前493年八月初七，雙方軍隊在戚邑（春秋前期這裡稱為鐵）相遇。

前面就是反晉聯盟的兵馬，黑壓壓的一片，延綿數十里，一眼望去漫無邊際。

&ldo;咦---&rdo;趙鞅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暗吃驚，&ldo;他們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兵馬？看來二卿的活動能量真不小啊！&rdo;

既然連作為主帥的趙鞅都這樣想的時候，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個個心中都有一種擔心何、心緒和驚慌。

不一會兒，全軍上下很快就瀰漫著一種擔心和不安。

&ldo;主公，目前軍隊士氣低落，不利於戰鬥啊！&rdo;身邊的虎會對趙鞅說道。

趙鞅沒有直接回答，駕車來到衛國太子蒯聵跟前衛國的公子，&ldo;蒯聵公子，你怕了嗎？&rdo;

蒯聵本是衛國的公子，因為與母親衛國君夫人南子的關係不好，派人刺殺南子未果，這才不得不逃到晉國，來到了趙鞅手下。

這次大戰，趙鞅專門命人將蒯聵帶上參加戰鬥，順便讓他見識一下晉國的實力。

面對如此眾多的敵軍，蒯聵的臉色都嚇白了。但是當趙鞅問起的時候，他還是僅僅的咬著牙關，拼命的搖了搖頭，&ldo;不怕。&rdo;

趙鞅微微一笑，&ldo;其實戰爭也沒有什麼可怕的，見多了就不怕了。&rdo;蒯聵木訥的點點頭。

隨後，趙鞅徑直驅車來到大軍前面，由左到右齊齊的把大軍看了一遍，隨後來到大軍中央，朗聲道：&ldo;晉國的將士們，範吉射、中行寅二賊違背天命，斬殺百姓，欲專權晉國而滅亡晉侯。我們韓、趙、魏、智四家決定順從天意，服從君令，推行德義，消除恥辱，與二賊決一死戰。諸位願意跟隨鞅一同戰鬥否？&rdo;

聽到趙鞅的喊聲，剛才還情緒低迷的晉軍將士精神為之一振，隨後手持長戈高聲道：&ldo;我等願隨主帥同生死共患難，不滅二賊，誓不罷休。&rdo;大軍高聲喊道，聲震長空。

聽到將士們的喊聲，趙鞅胸中的豪氣也起來了，&ldo;諸位將士，今天我趙鞅在此發誓：如果我們此舉能夠一戰而勝，所有參戰軍隊的將士們人人都將得到封賞，上大夫封一縣之地、下大夫封一郡之地，士可以得到良田十萬畝、庶人工商者可以允許其做官，原來是奴隸的人也可以獲得自由。&rdo;

趙鞅這幾句看似平淡的話語，立即在晉軍中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特別是那些以奴隸身份參戰計程車兵們，更是激動的不得了，以前打了那麼多回的戰役，從來沒有改變過自己奴隸的身份，現在這個機會終於要來了。

要知道春秋時期是我國奴隸社會向封建社會的過渡時期，許多人的身份還是奴隸。

&ldo;晉國必勝---&rdo;

&ldo;晉國必勝---&rdo;

……

晉國數萬將士，激動的高聲喊道，久久不衰。

很顯然將士們的喊聲也反過來激勵了主將趙鞅，等將士們的聲音稍稍低了下去之後，趙鞅繼續道：&ldo;諸位將士，如果此戰失敗，我趙鞅將難辭其咎，我願接受絞刑一死。死後自降身份，以下卿之禮下葬，以桐木為棺，並以牛車拉著我的棺材進入荒郊野外，不得葬於我先祖的墓地！&rdo;

說這話的時候，趙鞅的聲音是低沉，也是哀傷的。

這一鼓一打，很快將晉國將士計程車氣給調動起來了。長戈握得更緊了，眼睛瞪得更大了，眼中的怒火更加濃烈了。

趙鞅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這一番誓師，昭示著一場革命的到來，因為他誓師時候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