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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抄完法華經,又將謄本小心翼翼的置於佛龕前,今日是父親母親的忌日,當年的殺戮歷歷在目,每每回想,總覺腦中儘是猩紅的血流成河。
父親拼盡全力護她突圍,卻在轉身的一剎,被官兵一刀捅透了前胸,。
刀尖正對著她,上面是父親的血,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
楚帝下令抄陸家滿門,只是因為想殺雞儆猴,向執意遷都北上時刻備戰的老臣宣告他的心意,他只想做個快活的皇帝,偏安一隅,哪怕魏軍打入臨安,他也能從杭州下海逃命。
可惜,父親的忠心錯付了昏君。
顧妝妝將紙錢點了一角,抖動著讓火花燒的透徹,一張張的明亮落入銅盆,噼啪的聲音像極了舊時守夜,父親領她在院中放炮仗。
那時候的天往往冷的滴水成冰,院中的樹上掛滿了燈籠,到了暮色四合之際,星星點點的光暈將院子映照的如夢似幻,皚皚白雪上,炸開的紅紙像是天女散花,燃後的煙味湧入鼻孔,呼吸中皆是團圓幸福的味道。
她低頭將紙扔進銅盆,眼淚啪嗒啪嗒跟著掉了進去。
繡團絨的袖口染了灰燼,雪白的毛變得灰撲撲的,簍裡的紙錢燒完了,她抬起頭,伸手夠了下,又直起膝蓋,方一起身,便覺得頭昏腦漲,她踉蹌著扶住佛龕下的桌案。
站定後,下意識的看了眼窗牖。
她記得,開了半扇。
可現在,全都密閉著,紋風不透。
她用帕子沾了水,掩住口鼻,運足勁走過去,用力推了把,推不動,窗牖似乎被什麼頂住,她心裡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走到門邊,拉了一下,沒動靜。
她不敢呼吸,只能淺淺的就著帕子上的水,否則會引起劇烈的咳嗽。
她知道不能亂,興許是上回那個人,院子裡的小廝呢?為什麼沒有聲音?
顧妝妝好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起那把尖刀,她走到內間,爬上床,從枕下掏出刀子,又儘量穩著腳步跑到門口。
刀子鋒利,她從門縫遞出去,上下滑了滑,有鐵鏈,她抽回刀子,惆悵的看了眼,恐怕不能削鐵如泥。
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油腥氣傳來,門口,窗牖暈進濕噠噠黏膩的液體,腳步聲慢慢朝著她所站立的方向靠近,顧妝妝嗓子進了香氣,她知道,不是焚紙的味道。
有人趁她燒紙的時候,吹了迷煙。
她的腦袋越來越沉,手中的帕子彷彿也沾染了香灰氣,她看著佛龕,又望了眼床下的暗格,一咬唇,揮刀朝自己手腕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血珠蹦出,血流簌簌的沿著皙白的手腕落下,終於換得片刻清明。
「你到底是誰?」
她晃了晃門,外面那人舉著火摺子,冷笑了兩聲。
「你猜不到嗎?」她笑的肆意,又帶著嚼穿齦血的憎惡,「那夜你運氣好,沒死,今日,沒人能來救你」
她刻意壓著嗓音說話,讓聲線變得低沉難辨。
顧妝妝猛地跌在地上,她胡亂抓起刀子,又劃了一道,血液從身體流逝的感覺,讓她迷迷糊糊的清醒著,卻只能抵得了一瞬。
不過片刻,頭腦便像罩在朦朧的光暈裡,她捶了捶腦袋,聽到外面那人得意的笑著,她好像猜出她是誰了。
顧妝妝將腦袋往門上一撞,外面那人嗤了聲,「別徒勞了,安生等死就行。」
「馮蘭」顧妝妝半合著眼睛,剛說完,外面那人就像被惹惱一般,將火摺子往油裡一扔,火苗舔卷著油星,一眨眼便燃成熊熊火焰,將門口及窗牖連成一片。
顧妝妝覺得自己像被架在火堆上燒,她扶著門站起來,憑著本能摸進房間。
水盆被她撞翻,她將被衾拽下床,放在地上沾了水,裹在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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