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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燁笑了笑，說：&ldo;是個認真的孩子，可是到底會不會開他我暫時不能給你個準信，還是先等見了他父母了再說，而且王亞鑫在我們隊裡受傷這件事也不得不解決，你還是先打個電話向他父母說下情況，看看對方的意思，畢竟別人把孩子完整的交到我們手上，受了傷也是我們的責任。&rdo;

&ldo;怎麼？你的意思是要把劉陽推出來？那你有沒有想過，他還那麼小，打架的時候會想些什麼，他能想到後果嗎？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可是到底流血了不是？傷的還是腦袋，現在看起來沒事，萬一留下後遺症了，誰負責？我嗎？還是你？&rdo;姚燁挑眉看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見趙指導被自己堵得說不出話，搖了搖頭，&ldo;作為指導員你不該偏心，一視同仁，一個老指導員了啊，不用我提醒你吧，所以在雙方家長沒見面前你不要偏向任何一方，也不要質疑我的安排，這不我不也什麼處分都沒下嘛。&rdo;

&ldo;好，好。&rdo;趙指導被他氣的點頭，&ldo;不要忘記了，這幾個都是我的隊員，具體怎麼處理我有決定性的一票。&rdo;

姚燁聳肩，&ldo;ok，既然說到了這裡，我就想問問你了，一位合格的指導員除了訓練隊員的游泳成績還有什麼？&rdo;

&ldo;……&rdo;趙指導沒說話，甚至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好笑。

&ldo;沒說話，代表你知道對不對？那麼我想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沒有在事情發生之前將一切掐滅在萌芽狀態？&rdo;

趙指導愣了一下，想了想，&ldo;事情發生的太突然。&rdo;

姚燁突然跨步上前，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向前傾斜，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ldo;你在猶豫什麼？&rdo;他問，聲音很輕，有點低沉，帶著微微的沙啞。

趙指導與那雙眼睛對視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腦海一片空白。

對方的雙眼像一盞探照燈直直的照到他心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照的透亮，他想反駁，可是已經晚了。

&ldo;你是覺得孩子們小打小鬧的無所謂對不對，也覺得那孩子被人孤立了正好可以專心投入到訓練裡對不對？所以你沒有阻止，你放任他們，你以自己為中心認定這是一件好事，你想讓那孩子的人生只有訓練，只有成績，別的，都無所謂了對不對？&rdo;

一句，一句，一個字的，都像拳擊手的手套擊打在他的心臟上，震得心臟幾乎停止。

姚燁收起自己銳利的目光，笑了笑，笑容很複雜，似乎帶著微微的苦澀。

&ldo;老趙啊……&rdo;他嘆了口氣，&ldo;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單純，就像一張白紙，我們畫上什麼上面都會清晰的留下來，可是你能夠想像，有那麼一天，這個被你刻意照顧的孩子長大，他的那面紙上五顏六色，可是背景……卻是黑色的嗎？&rdo;

他繞過桌子走到趙指導的身邊，緊挨著他依靠在桌子上，手搭在他的肩膀，扭頭看他。

那雙眼很清澈，黑白分明，當他看著對方的時候就像能夠發出光，輕易的找到別人刻意隱藏的東西，甚至那件東西已經被他的主人遺忘。

趙指導覺得很難堪，但是卻提不起反駁的勇氣，心亂如麻，因為那雙眼，那些話都擊打在他心口最深處，最硬的地方，敲破殼，讓他看見被隱藏的醜陋東西。

趙指導苦笑著，學著他的模樣轉過身，屁股靠在桌子的邊緣，點了一根煙，吸入，在肺部打了個圈，帶著那股鬱氣吐了出來，在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