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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是軟硬不吃,故意聽不明白自己所說之意,固執而又自以為是的憑著自己想法行事。

“咱們就要分道揚鑣了,我本不想與你撕破臉,可你偏要挑事。江元白,我是真的受夠你了,我跟三郎找到了哥哥,我們或許會再去尋找爹孃一起避世,又或者報仇,可日後的計劃裡,沒有一件事情與你有關。

別跟我談什麼喜不喜歡,我不信了!”

一道冷箭破窗而入,江元白眼光一凜,單手護住陳懷柔猛地撲到地上。

“嗡”的一聲脆響,箭身沒入木柱,尾端顫了幾下後,艙外似有人攀爬。

陳懷柔反應過來,利索的將江元白推開,借住柱子藏身後,貓腰來到窗前,她就近撿起一個茶盞,信手往上一扔,緊接著又是一記冷箭。

箭法極準,直接將茶盞擊碎。

門外有人跑了過來,陳旌來不及扣上衣領,倚在門外低聲問道,“小柔,可有受傷。”

陳懷柔答他,“哥哥小心,我無恙。”

得到她的回答,陳旌沿著外面慢慢溜到艙前,他眯著眼睛逡巡四周,忽然在原處垂柳上發現一道黑影,因為隔著遠,只能看出模糊的身形,人很瘦,靈活地往上攀爬,最終以枝葉擋住關鍵部位。

虎視眈眈。

陳旌從袖間露出弓/弩,慢慢對準樹上人的身影,趁他在移動之際,猝然發力,袖箭破空而出,接著,樹上那人似乎晃了晃,卻依舊沒有掉落。

陳旌正想再發箭,那人忽然像一尾魚一般,嗖的躍入水中,再也不見蹤跡。

他收了箭,疾步走到塌前,將陳睢喚醒後,兩人一同去了陳懷柔房中。

一進門,陳懷柔正背對著自己,伸手將江元白拽了起來。

江元白唇邊,溢位紫紅色的血,臉色驟然煞白。

若沒聽錯,那兩支箭,一支射的木頭,一支破的茶盞,沒有皮肉刺透的聲音。

陳旌走上前,陳懷柔已經把江元白扶到床上,她的床,還有她的氣息。

江元白抿著唇,反問她,“你有無大礙?”

“我沒受傷,自然好好地。”陳懷柔沒理會,探手摸向他的唇邊,揩了血跡後移到鼻間,“你中毒了?這味道很怪,像是用花來調的毒藥。”

她自幼對花香極其敏感,不管有多少種花混合在一起,經她鼻子嗅查,都能很快分辨出來。

而這幾味花,都是日常鮮少聞過的。

陳懷柔仔細回想一番,終於想起有兩味曾在齊州聞到過,還是南境回來的商販特意送到國公府的稀有花種。

剩下的那幾味,約莫也是南面的花。

江元白並不意外,反倒安慰起她來,“無妨,習慣了。”

習慣了?

陳懷柔瞪大眼睛,指腹上的血沁出的味道漸漸消失,“慢性毒/藥?多久了?”

江元白慢慢恢復了喘息,抬頭,平靜道,“我入京科考那年。”

“你...”資訊量太大,陳懷柔一時間接受不了,她摸著手指,忽然腦袋一暈,陳旌眼疾手快,將她扶住,關切道。

“什麼都敢碰,知道有毒還去動。”他憤憤,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為她擦去指腹上的毒血。

陳懷柔腦子昏的厲害,直覺知道不是因為毒血的緣故,她提不起勁,便擺了擺手,緩言道,“哥,我怕是被人下毒了。”

“我身上的毒血清的所剩無幾,不會對她造成傷害,阿柔現在的樣子,與我當年初初中毒時很像。”

“你知道是誰。”陳旌厲聲問他,語氣不善。

“應該差不多了。”江元白往後靠了靠,伸手想要搭在陳懷柔的腕上,陳旌抱著陳懷柔一撤,“作甚?”

“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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