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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的盧久生等人藉機助陣,個個都是口齒伶俐,能言善辯的高手,幾人一唱一和,軟硬皆施, 杜興平氣的牙根癢癢,無計可施。
二皇子又怎能由著他們欺壓,立時使了個眼色, 文官武將群起護之, 一時間大殿之上唾沫橫飛, 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建元帝單手支著額頭,蹙眉看他們爭得面紅耳赤,不分伯仲, 他冷眼掃了一圈,見到幾個尚且冷靜的官員,便清了清嗓音,大殿驟然安靜下來,只靖國公朝著杜興平嘔了一口唾沫,啐的吐了過去。
建元帝擺了擺手,甚是覺得有失顏面,鑑於靖國公是他長輩,加之其孫子剛剛離世,情緒難免悲憤難平,傷心欲絕。單看他幾日來迅速消瘦的臉,建元帝也不忍再計較什麼。
方鴻卓慣是個喜歡端水的尚書,建元帝想由其來平息爭吵,方鴻卓不負眾望,欲揚先抑,不過隻字片語,寥寥幾句點出利害關係,便讓喋喋不休的靖國公暫時熄了火,只是喘著粗氣在旁死死盯著杜興平。
江元白在後與斜對面的御史臺監察御史陸蹇對視一眼,那人早幾年中狀元,後官運亨通入了御史臺,嘴上功夫更是了得。
昨夜臨近天明,他去找了江元白,為的便是靖國公與杜興平的事。
大皇子和二皇子分別找過他,一個拉攏他拼盡全力彈劾杜興平,一個賄賂他要其息事寧人。他兩下為難,又不好與旁人多言,這才半夜睡不著覺,秘密去了江府。
靖國公與杜興平皆屬貴妃和二皇子一黨,若是沒有馮謙墜樓一事,兩人相處尚算融洽,否則馮謙也不會與杜念遠走的那般親近,連喝花酒都選在一處。
陸蹇站了出來,兩位皇子俱是成竹在胸。
他們送去陸府的東西,陸蹇都沒有退還,在他們看來,這便是預設應允。
“皇上,臣有事要奏。”
陸蹇拱手上前,眼尾略過兩側官員,心中不由想起昨夜與江元白徹夜分析的場景。他出身望族,又是三代單傳,祖父與父親安於現狀,守著偌大的侯府不問世事,只想著明哲保身。
可如今建元帝不是先帝,沒有先帝的寬闊心胸,且喜好猜忌,與太后二人早年間殺伐果決,處置了不少手握重兵的藩王,如今天下安定,建元帝與太后卻始終不肯放鬆,便是對自己的兒子也充滿戒心。
東宮遲遲未立,朝堂立儲流言從未斷過。
他身在御史臺,對朝中局勢看的很是透徹。
大皇子與二皇子爭來搶去,往往斗的頭破血流,得勢卻微乎其微,倒不如其他兩位皇子懂得韜光養晦,修養身心。
陸蹇與江元白脾性相投,暗中往來很是親密,他知道這位朝廷新貴心思縝密,眼光獨到,當初憑著一介白身平步青雲,自然不容小覷。往往與其談論時事,總能收穫頗豐。
這一回,他想的清楚,也決定為侯府踏出一步。
“臣要參禮部尚書方鴻卓,暗中設立多家藥鋪酒樓,私售五石散等朝廷禁藥,魚肉百姓,從中獲利。”
此言一出,本在端水的方鴻卓顏色一冷,上下唇禁不住顫了顫,扭頭望著陸蹇狠狠一瞪,旋即從隊伍裡走出,言辭鑿鑿,“皇上聖明,臣從未做過此事。”
建元帝腦子一緊,睨著殿中兩人,好整以暇的眉眼掃向陸蹇,他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說。
陸蹇將各類文書,證據一一交由內侍轉呈建元帝,饒是方鴻卓混跡官場多年,見此情景難免心中發顫。
他私下經營的鋪子皆是交由他人打理,便是連分賬的簿子,也都只用化名代替,他不知道陸蹇從何查出此事,心裡雖然慌張,卻也明白,便是查到了掌櫃的,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思及此處,他暗暗吁了口氣。
果然,建元帝掀開賬簿悉數查閱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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