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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永貞窩在寧府的時候,裡外都有婢女小廝伺候,他那樣桀驁的心性,無論如何也不會敞開了哭,若是不能將負面情緒釋放出去,他便永遠想不明白,剩下的日子到底該怎麼活。
“那我走遠些,你隨意。”陳懷柔轉身,還未提步,手腕就被他一抓拽住。
寧永貞低著頭,緊緊攥著她纖細的手腕,顫著聲音道,“你別走。”
陳懷柔往後退了兩步,正過身子對著他,她低頭,寧永貞慢慢仰起臉來,在陳懷柔注視他的時候,寧永貞伸長手臂,將她圈了起來。
他的頭貼著她的腰,緊緊地,陳懷柔甚至能感受到濡溼的衣裳,熨帖的黏在身上。
“為什麼是我..”寧永貞啞著嗓音,自言自語似的,陳懷柔一動不動,寧永貞的聲音帶著難以描述的壓抑與絕望,“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他一聲又一聲的重複著這句話,胸腔裡的悲鳴像是嗚咽的河水,打到蘆葦叢中,又胡亂流淌著湧向前方,氣息漸漸弱了下來。
陳懷柔的手摸著他的頭,拍了拍,眼角溫熱,她仰起臉將那股水霧逼了回去。
馬車行至鬧市,嘈雜的聲響驚得陳懷柔一抖,醒來時,身上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她坐直身子,見對面寧永貞闔著眼皮,似乎睡著了。
許是方才發洩的過火,一路上寧永貞都沒有睜眼。
她盯著寧永貞的臉,越看越不對勁,皙白如玉的面頰,漸漸湧起米粒大小的紅斑,從額頭沿著鼻樑又漫過了下頜,在頃刻間便佈滿了寧永貞裸/露的面板。
她猛地站起來,躬身上前一把扯開他的領子,素白的面板上,爬滿了星星點點的紅斑,寧永貞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每一次噴出來都像被火炙烤過似的,陳懷柔拍了拍他的臉,聲音因為擔心而變得尖銳。
“寧永貞,你不會對蘆葦過敏吧?!”
寧永貞挑起眼皮,看著陳懷柔惱羞成怒卻又發作不得,他咳了聲,啞著嗓音回道,“死不了,過幾日便能自行退去。”
“你愛死不死!”陳懷柔氣急,一把將毯子擲到腳下,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讓她焦灼不安,尤其是面對寧永貞那張無慾無求,想要尋死似的臉,怒火從胸口直衝天靈蓋,只覺得費盡心思討他高興,折騰了一天,人家卻還是無動於衷。
簡直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
她猛地跺了一腳,抱著胳膊打量寧永貞,真的,要氣出眼淚來了。
“前面是藥鋪,幫我買些蛇痢草,能好的快些。”他睜開眼睛,本來如死灰般無神的眼睛,染上一層油亮的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彷彿重新活了。
“藥鋪旁邊是蜜煎局,我想吃蜜煎藕。”
陳懷柔的怒氣慢慢散淨,知他想開,便故作餘怒未消的樣子,凶神惡煞道,“指使人的感覺,爽不爽!”
“是有點爽。”寧永貞支著下頜,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粉撲撲的臉,“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能欺負陳懷柔。”
“所以你得惜命,好好活著。”簾子一撩,人影輕快的跳下車去,寧永貞收起面上的笑,是,是要好好活下去,不就是一條斷腿嗎。
江元白從書肆出來,抬頭便看見對面藥鋪一抹耀眼的緋紅,她站在櫃前背對著自己,身邊沒有婢女,藥鋪小廝恭敬的把藥交給她。
江元白握著書冊,將身子挺直些,心裡頭暗道,她出門便會看見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要問問她掌心的傷好了嗎,出門的時候他正好帶了一瓶極好的金瘡藥,御賜之物,他特意翻出來帶在身上。
會不會顯得有些刻意。
如此想著,陳懷柔已經出了藥鋪大門,江元白上前一步,備好的話沒來得及說出,便見陳懷柔腳步一轉,徑直去了旁邊的蜜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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