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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虎笨拙地給仇玥裹上繃帶，仇玥的頭靠在車窗上，頭髮凌亂，望著大霧出神。

&ldo;九歲。&rdo;仇玥喃喃道：&ldo;他告訴我，如果不聽他的話，墓裡的死人，晚上都會來找我，你知道這對一個九歲的小女孩來說，意味著什麼？&rdo;

展行愕然道：&ldo;什麼？&rdo;

仇玥笑了笑。

&ldo;聽著。&rdo;她的嘴唇虛弱地動了動：&ldo;我……開槍的時候……&rdo;

&ldo;別提你做的蠢事了！&rdo;仇玥不提還好，一說到這話，展行馬上火起吼道。

仇玥的聲音更小了些，低聲說：&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霍虎沉聲道：&ldo;展行，事已至此，動怒無益。&rdo;

展行急促的喘息平靜下來：&ldo;我叫展行。我知道你是小師父的師姐。&rdo;

仇玥喃喃道：&ldo;展行……你沒看到……我以為……那隻小鬼……想伸手……去……抓，想害……老三。我也沒多想……就開了槍。&rdo;

展行怔住了。

仇玥：&ldo;不知道……我居然……會有這種念頭。&rdo;

仇玥又低聲說了句什麼，十分疲憊地閉上雙眼，霍虎側耳去聽，她的聲音十分微弱，斷斷續續道：&ldo;我居然……會這麼想，真……奇怪。以後就……交給你了。&rdo;

展行安靜了。

&ldo;可能你心底還是有，不，這其實是下意識的。嗯，你潛意識裡還是和小師父有點親情。&rdo;展行實在說不清該怎麼評價她的行為。

霍虎說：&ldo;她已經死了。&rdo;

展行：&ldo;……&rdo;

展行伸手摸了摸她的頸側，仇玥的呼吸停了。

林景峰閉著雙眼，安靜靠在座位上，熟睡的面容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孩。

霍虎走出車外，霧氣茫茫，幾乎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展行取出擴音器，朝著霧裡喊道：&ldo;紅叔‐‐你們沒事嗎？&rdo;

&ldo;沒事！&rdo;藍眸的聲音響亮，在山裡陣陣震盪。

展行說：&ldo;什麼也看不到，能幫上他們的忙不？&rdo;

霍虎沉吟片刻，雙掌合十，巍然立於崖邊，食中二指並立，其餘手指屈拳，深吸一口氣。

虎嘯穿透層層迷霧，一道金光在灰暗的天色下迴旋，霧氣受到壓制煥然一空，唯余天地間灰濛濛的水。

鋪天蓋地的飛雪還未來得及飄近山巒便已融化，四個身穿軍服的男人在半空中飛旋，峰頂一隻巨大的石巨人渾身煥發熔岩的光，外殼呈現黯紅色的裂紋，朝高處狠狠一拍！

特種部隊四人腳下俱踏著噴射氣板，穿梭於空中，全身濕透，在與那隻熔岩生物不住周旋。

紅髮已換了一把單手劍，手執大盾，朗聲發令，繼而猛地避開迎面飛來的巨石。

&ldo;我們插不上手的。&rdo;霍虎制著展行。